尚垣庭仍是将信将疑。:“州城都被攻下了,苗杳不帶兵退守後方城池,還能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越走越往深山裡去了!”
尚垣庭嚴重懷疑戚玉寐這會是在耍他。
戚玉寐繼續往前走,神色難得嚴肅道:“車問與曠官是不會帶錯路的,跟着走就是了。定能找到那苗杳的蹤迹。”
尚垣庭聽戚玉寐如此說,終是去了疑心,剛想開口再問兩句,便見身邊原本走的好好的人,毫無征兆地撲通一聲倒下了。
尚垣庭:“...........”
“汪汪汪!”
“汪汪汪!”
原本威風凜凜走在前面的一黑一白兩隻巨犬立即掉頭,圍着倒地昏睡的戚玉寐焦灼地大叫,定在原地不走了。
看在兩隻狗的份上,尚垣庭仰頭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将戚玉寐給扛了起來,對兩隻狗道:“你們繼續在前帶路,我帶着你們主人繼續跟着。”
一黑一白兩隻巨犬蹲在原地不動,繼續對他狂吠,明顯不滿尚垣庭這般随意地扛着他們的主人。
尚垣庭也與這兩隻巨犬相處有一段時日了,竟然詭異的讀懂了它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遲疑了一下,才将随意扛在肩上吊着手臂的戚玉寐,換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然後讓戚玉寐的頭能舒适的枕在他的肩上。
這個姿勢一換,兩隻巨犬立即停了狂吠,圍着抱着戚玉寐的尚垣庭轉了一圈,這才滿意的吐了舌頭,繼續往前帶路。
尚垣庭見這兩隻狗這般通人性,還這般會心疼他們的主人,很是有些嫉妒了。
在抱着戚玉寐跟上去的同時,心裡暗暗想道:等這兩隻犬下了崽,該怎麼向戚狗開口讨要一隻。
這狗.......确實是不錯。
尚垣庭以公主抱的姿勢,抱着身長體壯的戚玉寐,跟着一黑一白兩隻巨犬走了近一個時辰,也逐漸有些吃不消了。
正要将懷裡仍在睡覺的戚玉寐放到一邊休息一會兒,便聽到身後林中隐隐傳來有活物極速掠過的聲音。
尚垣庭立即警惕起來,旋身便向後望去。
奉命前來尋找陵墓入口的王鹿也是察覺到這山林中有人新走過的痕迹,跟着蹤迹追過來的。
王鹿見自己還未靠近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便已經察覺到了他的靠近,且對他做了蓄勢攻擊的姿勢,絲毫猶豫都沒有的就躍上了一旁的樹幹後避身,以防那人對他出招。
尚垣庭也是一見王鹿這反應速度,便知來人武功不俗,也不敢再拖大,當即就将抱在懷裡的戚玉寐放在了地上。
戚玉寐一被尚垣庭放到地上,一黑一白兩隻巨犬立即就沖過來守在了他身邊,對着王鹿所避身的那棵樹,蓄勢露出了獠牙。
王鹿看到這一黑一白兩隻巨犬就覺眼熟,再一看被尚垣庭放到地上的人,眉頭便皺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為何劫持戚大郎君?”王鹿認出了戚玉寐,以為他是被人給打暈劫持了。
尚垣庭聽避身在粗樹幹後的王鹿這般問,秀氣的眉尾稍挑:“劫持?”
“不是?”王鹿此時細觀那一黑一白兩隻巨犬的反應,也發現自己可能誤會了。
總而言之,面前這人,可不像是清平門的人。
王鹿心中如此想着,仍是沒有掉以輕心,不願給面前人任何一個接近偷襲他的機會。
尚垣庭也從王鹿這幾句話中察覺出,來人非是清平門的人,攻勢稍收道:“問我乃何人,為何不先報上名諱?”
王鹿卻沒有與面前人多攀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