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醒來,大濟開國天子便有了為皇之心。
而十三年後,這位開國天子也确實得償所願。
之後便在天子殿留了一幅覆蓋整面牆的木雕畫,畫名為“朝南卧龍之天”。
很顯然,杜氏秘密修有這麼一座陵寝,其野心昭然若揭。
而苗杳當時将杜氏殺的這麼幹淨,連奴仆都不留,也有了更明晰的理由。
杜媛沉默,緩緩地低下了頭:“多謝這位郎君為小女子解惑。”
戚玉寐也隻是順嘴回一句,從進來後,他便隻踩着之前王鹿與尚垣庭留下的痕迹走。
幾人走了近一刻鐘,都還沒從這道長廊裡走出去,戚玉寐手中點來用于照明的火折子,也逐漸暗了下去,明顯快燒完了。
吳煦見狀也從懷裡掏出火折子吹亮照明。
“太長了。”戚玉寐終于緊擰了眉頭。
吳煦卻道:“苗杳藏在這裡的可能性也越大了。”
戚玉寐回頭看吳煦。
吳煦道:“就這條長廊,已經阻了大軍攻入的可能性,這地宮入口又這般隐秘,苗杳自然敢大膽地躲在此處。就算有人察覺此處,也隻有少數人能入,這進來的少數人.....苗杳明顯不放在眼裡。”
杜媛聽吳煦這般說,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忙提醒道:“爹說過,這裡每次隻能兩人進,進多了人危險。”
戚玉寐腳步一頓:“隻能兩人進?”
吳煦也停了往前走的腳步:“我們現在三人。”
戚玉寐道:“五人。”
戚玉寐将狗也給算上了。
若是長廊裡有機關是識别過人數量觸發,狗也得算在内。
王鹿與尚垣庭兩人剛才一前一後過去了,正好是兩人,所以這裡沒有機關觸發的痕迹。
杜媛見兩人的反應,猶疑道:“我沒進來過,隻是家裡族會時偶然聽到的。”
這裡的走道窄,一旦觸發機關,可無處躲避,戚玉寐可不想死在這,想到此沒再動腳。
“你們先走,我在這等一刻鐘後再走。”戚玉寐将路讓給吳煦與杜媛。
吳煦聽戚玉寐這麼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将先機拱手相讓?
戚玉寐斯文的對吳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煦想了片刻,還是帶着杜媛先走了。
戚玉寐雖然奇怪,但吳煦也确實不想耽誤時機。
這會他隻要順着方才王鹿與尚垣庭留下的痕迹往前走便可。
吳煦走了沒多大一會,原本等在原地的戚玉寐便毫無預兆地倒下了,一黑一白兩隻巨犬熟門熟路地托住了他。
與此同時,虞溝生站在斷崖前陷入了沉思。
王鹿早虞溝生一日出發來此地尋找墓道口,卻比虞溝生早了近三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