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頓時上前一步,站到了虞溝生身前,抽出了腰間的青玉長箫。
堵在前面十五丈處的活物這時也察覺到後方來人,發出帶有威脅意味的低吠。
狗?
被齊冠首護至身後的虞溝生疑聲輕喚:“車問,曠官?”
前面的兩道低沉犬吠聲戛然而止。
齊冠首從袖中拿出火折子照亮了這處。
一隻黑色巨犬此時已悄身到了離他們不過三丈的位置,明顯準備攻擊。
“是聰辭的曠官!”虞溝生看清這隻巨犬,當即便欲沖上去摟抱。
齊冠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虞溝生,低聲道:“别去。”
這隻黑犬此時處于警戒狀态,便是認得虞溝生,虞溝生這會沖過去,也定會攻擊她的。
巨犬此時呲出的獠牙已經說明了一切。
虞溝生也看清了曠官的狀态,止了步子,然後就将骨笛置于唇邊吹奏起來。
下一刻,呲出獠牙的黑色巨犬狂吠,明顯正在躲避着什麼東西的攻擊,但由于廊道内極為狹窄,與空曠的地方完全不能比,便是這黑色巨犬的身形再為靈巧,似乎也無法躲開圍繞在周圍的攻擊。
黑色巨犬最後索性也不躲了,張嘴發了狠地向正在吹奏骨笛的虞溝生沖跑過來。
齊冠首一甩手中的青玉箫,青玉箫兩端驟然彈出長刺,等在原地準備給沖跑過來攻擊的黑色巨犬緻命一擊。
虞溝生擠身撞開齊冠首,黑色巨犬剛沖跑到他們身前,便全身失力地壓到了虞溝生身上。
“你幹什麼!”虞溝生從昏睡過去的黑色巨犬身下爬出來,扶着被壓疼的腰,回身怒瞪剛才被她撞開的齊冠首。
齊冠首看了眼昏迷的黑色巨犬,皺眉道:“這犬再被睡蠱咬慢一步,你的頭骨就要被它咬碎了。”
“那也不能殺它!”虞溝生不高興地扶腰往前走。
齊冠首拉住虞溝生:“還有一隻。”
虞溝生道:“那隻應該在守二師弟,我們過去,隻要不對二師弟動手,它是不會主動攻擊我們的。”
戚玉寐的兩隻愛犬,黑色的曠官主攻,白色的車問主守。
果然如虞溝生所說,他們兩人過去路過正馱着戚玉寐的白色巨犬時,白色巨犬喉間發出警惕的低吠。
但見虞溝生與齊冠首隻是貼壁路過此地,完全沒有過來動戚玉寐的意思,便也隻是蓄勢,并沒有主動發起進攻。
等兩人徹底路過了馱着戚玉寐的白色巨犬,齊冠首略帶疑惑地低聲問:“二師兄那模樣.....你竟是不擔心?”
虞溝生太知道戚玉寐為何那個模樣了,嘴上卻道:“有氣呢,說明沒死,隻要沒死,誰也不能耽誤我給主公辦事。”
話說到此,虞溝生略帶警告地看了跟在身邊的齊冠首一眼:“你也一樣!”
齊冠首:“..........”
這對塑料師姐弟又往前走了近一刻鐘,便見廊道盡頭終于出現了光亮。
那光亮非是天光的亮色,而是火燭照明的光亮。
兩人到了廊道口,便俱有些被眼前的景象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