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卻沒有與齊冠首結束話題的意思,又道:“可否請齊大郎君的人照顧林司徒一二?”
這處如今算是齊冠首的地盤,出了這處地陵,林陽全也是不宜舟車勞頓的,有這處頂級資源的照料,活下來的幾率也會更大。
齊冠首颔首:“這有何不可,舉手之勞。”
吳煦抱拳,目露欣賞道:“齊大郎君雅量。”
虞溝生聽到這裡眼眸一亮:“那吳大哥也不用出去了,等會三師弟手下要進來不少人,正好讓他的人将林司徒送出去,然後在妥善照顧,倒是不用過手了。”
吳煦頭疼,虞溝生這也太不客氣了,同門之間情誼再深,但既然已經各自為主了,也是不能再這般以私用公的。
吳煦正要說兩句,就聽齊冠首道:“無妨,就如見雪所說那般安排。這人情,算是我還之前權王對我的用心。”
吳煦看着齊冠首的眼神瞬間奇怪起來。
虞溝生則毫無所覺,高興地鼓掌道:“極好!極好!主公的祖父安置好了,吳大哥也可以繼續留下來抓苗杳,這次可不能讓初瀾得了先!”
杜媛在再一旁聽虞溝生這麼說,小心地去觑看齊冠首的臉色,深覺虞溝生不僅長的獨樹一幟,說話做事也是格外的獨樹一幟,這樣的算計,怎好就在被算計的人面前直白的說出來?
吳煦忍無可忍地擡手捂了虞溝生的嘴,以眼神示意她噤聲。
齊冠首在一旁見虞溝生任由吳煦捂了她的嘴也沒躲避,眉梢微動。
就在這時,思甯道人帶着綠縛從西側的入口進了來。
“主公!”綠縛見到齊冠首安然無恙地站在殿中,向來沉穩的他稍顯激動。
思甯道人也很激動,跳腳指着吳煦斥道:“你誰!對誰動手動腳的呢!”
吳煦一愣,放下了捂在虞溝生嘴上的手,上下打量貼壁氣沖沖向他走來的長眉道袍老者,轉頭向虞溝生确定:“是思甯道人?”
虞溝生點頭,立馬擋在吳煦身前對向這邊走過來的思甯道人撒嬌道:“嗚嗚......師父,徒兒剛才中了這裡的機關!”
“你.....”思甯道人準備繼續呵斥吳煦的話一頓,扭頭看向虞溝生破音道:“什麼?你受傷了!”
虞溝生可憐巴巴地點頭:“是被水晶做的帶倒鈎的镖射中的!嗚嗚......取出來的時候可疼了!”
思甯道人聽虞溝生這麼說,向虞溝生走來的腳步更是如飛:“怎麼受傷的?如何受傷的?現在疼不疼?受傷重不重?”
吳煦:“........”算是知道虞溝生總翻來覆去地說同種意思的話,是随誰了。
齊冠首:“.......師父,沒有紮到要害,莫要緊張,不過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若是敷上上好的金瘡藥,二十日都不要便可痊愈。”
思甯道人這會哪聽得進齊冠首的話,一到虞溝生跟前便執了她的手,認真的為她把脈。
待确認虞溝生确實如齊冠首所說,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面色變好看了很多,但仍是不滿地斥齊冠首:“你是怎麼照顧你大師兄的!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最後一句話,思甯道人地吼聲差點将這座水晶殿的頂給掀了。
白色巨犬将頭紮入了虞溝生懷裡。
吳煦也捂了耳朵,而跟在思甯道人身後來的綠縛,則默默地伸手為他家主公捂了耳朵。
虞溝生也有些受不了了,忙收了賣慘,苦哈哈的對思甯道人道:“師父,你将中氣收一收。溝生隻是想讓你教訓三師弟,不是想讓你教訓我們所有人啊!”
杜媛再次偷眼去看虞溝生,心想:就這麼将自己的心思直接明說出來,真的好嗎?
“臭小子!竟然想借為師的手教訓你師弟?你大師兄的威嚴何在!”思甯道人回頭敲了虞溝生的額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