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陵寝裡放毒煙,他們怎能不聞進身體裡?
思甯道人笑得賊兮兮,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都沒有:“那龍首是下面暗室的通風口,毒煙要先在暗室裡飄一會,這一時半會還輪不到我們中毒........”
“在這之前老朽會給你們解藥的。”思甯道人說這話時,眼神已經緊盯在了大殿中央的水晶台處。
幾乎是在思甯道人話落的一瞬間,水晶大殿内中心處便響起咔哒幾聲異響,之前看着平整無物的水晶台驟然出現一道黑口。
緊接着,五六道白色的人影從黑口中彈跳而出,出來便向齊冠首等人所站處撒了一把暗器。
衆人早有準備,
将射到自己跟前的暗器盡數打落,在場唯一不會武的杜媛也機敏地避到了吳煦身後。
吳煦則不僅打掉了射來的暗器,還用鞭身纏了數支射來的飛镖,又原路返還了回去。
從水晶台内沖出來的五六名白衣人,還未能近到他們身前,沖在最前面的兩人就被吳煦甩回去的暗器給打中了。
中了暗器的兩名白衣人先是悶哼了兩聲,緊接着便痛苦的仰頭嘶叫,下一刻便砰的一聲倒地。
虞溝生見狀忙将車問趕去身後,
以防等會它不慎中镖,同時提醒衆人道:“莫要被這些人射出的暗器以及武器傷到,上面染有見血封喉的毒!”
随着虞溝生這句話落,又有五六名白衣人從水晶台剛打開的出入口中躍身而出。
齊冠首手持青玉箫,一馬當先的往不停出人的水晶台出入口急沖而去。
與此同時,這片藏有龍脈的綿延賀峽西側山盆地處,有大批藏匿的兵馬悄然從隐蔽的窄道出山,往州城内駐軍處與城區直攻而去。
“州城内怎麼回事?怎麼又傳來了交兵的動靜?”
帶兵駐守在州城郊外一裡地處的忽紅聽到動靜,從帥帳内沖了出來,揚聲問守在帳外的親兵。
親兵校尉上前抱拳肅聲道:“末将這就去探!”
該親兵校尉話聲剛落,便有一名斥候急奔入帥營,見到忽紅便立即抱拳禀報道:“大将軍,州城内再起兵戈!”
忽紅命親兵去将她的武器取來,而後邊讓親兵為她着甲,邊對來報的斥候道:“怎麼回事?詳細報來!”
斥候急聲回道:“是清平軍前兩日戰敗卻并未盡數後撤,而是偷摸躲在了州城境内的賀峽山脈盆谷中,如今從盆谷中出來反攻齊軍!”
忽紅一聽雙眸驟亮,大叫了一聲好。
盟軍已經占下的城池不能再進,但盟軍未能徹底占下的城池,周邊駐軍的友軍都是可以打着援軍的旗号進城再攻的!
這代表着覽州州城齊冠首還未徹底占下!她還有機會!
“傳令下去!立即整兵,我軍即刻急行軍入城!去援盟軍擊退清平軍!”
同一時間,覽州州城外駐軍的林知晖與戚扈海所率兵馬也接到了消息,與忽紅做了同樣的選擇。
三方人馬同時出兵,竟一時都堆積在東城門前,誰都無法帶兵進城。
清平軍左參軍程螭聽手下斥候來報,駐守在州城東城門外的各路兵馬果然如他所料,見到覽州州城境内再生兵亂,同時出兵進城想援軍“分羹”,從而互不相容堆積在了城外相互僵持難以進城,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至于臨城浮城那邊駐軍的窦圖兵馬,自然有率軍趕來的魯相國與其僵持。
等這幾方兵馬商談好進城順序,他們也與州城境内的齊兵打的差不多了,若是主公那邊再順利一些,将那些膽敢進墓的人都埋葬在那裡,各方勢力必将元氣大傷。
程螭想到這裡,笑彎了一雙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