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則覺得齊冠首既然主動來提此事,必然是對進陵捉拿苗杳已有了章程,再加上他那邊還有善蠱道和機關的思甯道人......
吳煦這般想着,也将自己所憂之事與忽紅講了。
忽紅聽後大咧咧地擺手道:“這又如何?我們也有善蠱道的虞娘子和善機關的鹿兒啊?”
在忽紅這裡,齊冠首就是過來做公平交易的,他們有人,自己這邊也有人,就看誰能先一步從那帝陵中擒出苗杳了。
忽紅剛說到虞溝生,手臂纏着繃帶的虞溝生便進了來。
“林司徒怎麼樣了?”忽紅見虞溝生過來,忙問虞溝生林陽全的情況。
“情況穩定了,不會死。”虞溝生劫後餘生道。
林陽全要死了,便是林姐姐知道這非是她本意,最終也不怪她,怕也是不好再用她的。
虞溝生單純歸單純,卻不是傻。
時下人重孝道,若林司徒死在她手上,林姐姐這做掌權人的,是無論如何都不好再用她的。
因為與林姐姐相争的掌權人,必會用這點來攻讦林姐姐。
到時她還如何在林姐姐手下為士?
所以說現在林陽全的情況穩定下來,最開心的就是虞溝生了。
忽紅也笑了:“那就好。那魯家小孩呢?怎麼樣?”
虞溝生聽忽紅提到魯耀鹄,反而皺了眉:“這孩子中了蠱毒,我卻看不出他中的是什麼蠱,這蠱蟲我竟是沒見過,就連蠱王都不怕,還讓蠱王找不到它的确切位置。”
異人蠱,蠱王都可以準确将它找出來吃掉,但蠱王卻對如今魯耀鹄體内的那隻蠱無可奈何,這簡直讓虞溝生震驚。
看來這蠱蟲是苗杳新培養出來的了,虞溝生想到這裡緊皺了眉頭,苗杳在蠱道上,确實有一定的天賦,竟然還自養了許多聞所未聞的新蠱出來。
當時他們去陵墓中抓苗杳時,苗杳沒用這種蠱蟲攻擊他們,是因為這種蠱蟲.....他也沒培養出幾隻來嗎?
吳煦問:“所以這小孩會如何?”
虞溝生收回思緒搖頭道:“我紮了這孩子的睡穴,讓他暫且先一直睡着了,免得他醒了反被這不知名的蠱蟲控制,在這我軍中鬧出亂子。”
畢竟也是與林姐姐有親緣關系的孩子,軍營重地,一但生亂,不論是誰必會以軍法處置,或是驅逐,虞溝生倒是不忍心這麼個小孩有事。
忽紅可清楚這孩子他娘對主公以前做過什麼事的,直接就道:“不管了,将這孩子送給他叔叔,他和林司徒可不一樣,又不是受重傷了不能移動。”
虞溝生猶疑:“這......”
忽紅不給虞溝生再“好心”的機會,揚聲直接喚來張卉,派她帶人将魯耀鹄去送給在北城門郊外駐紮的魯相國。
張卉領命退下後,忽紅壞心的想,這孩子醒來後鬧出亂子來才好呢,正好給那位智謀多算的魯相國添一添堵。
這魯相國是真狡猾啊,若非林知晖是假投于他的,此次抓住時機進來州城與齊冠首分權而治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畢竟魯相國帶兵來了州城北城門郊外的事,就連已打下鄰城的窦圖都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忽紅心裡這麼想着,為了不讓虞溝生再關心魯耀鹄,又問:“鹿兒如何了?”
虞溝生果然轉了心思,回道:“沒事,未傷筋骨,就失血過多而已,這段時間多吃些補血的東西食療便可。”
吳煦問:“那什麼時候可以再下那陵墓?”
虞溝生道:“至少讓王鹿在修養三四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