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擡手摸了摸林知晖的發頂,又轉了輕松的話題道:“在外是能獨當一面的英武男兒,到阿姊這....怎又像是還未及冠的孩子了?”
林知晖目中淚色頓收,玩笑道:“大概是阿姊太強的緣故吧,若阿姊還是昔日那個馬背都上不去的柔弱女娘,阿弟為了保護您,必定強的可怕。但現在嘛.......”
林知皇聽林知晖提起自己的醜事,轉首看了于弘毅一眼。
于弘毅立即假做什麼都沒聽到地擡頭望天。
林知晖則繼續道:“但現在嘛,我隻用稍微有點強,坐等強的可怕的阿姊保護便可。”
林知皇聽林知晖這般說,莞爾:“這就不上進了?”
林知晖将手放到了腰間,挺直腰闆稍微仰首道:“嗯,有阿姊的光可以沾,幹嘛不沾?别人可沒我命好。”
林知皇與林知晖姐弟倆神态格外放松地玩笑閑談了好一陣子,方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當晚,林知晖與于弘毅就宿在了這處駐軍營中。
讓軍中不少文武将領,都對林知晖這膽敢在别方諸侯軍營中夜宿的諸侯,瞠目結舌。
瞠目結舌之後,衆人心底就犯起了嘀咕。
這齊恣意與他們主公.....究竟得好到什麼程度,才讓這齊恣意對他們家主公這麼放心的?
倒也不怕自己在他們軍中出意外。
這軍中唯一知道兩人關系的忽紅見手下衆将領都百思不得其解,作為先知的她,暗戳戳地看起了衆人的笑話。
這種衆人都蒙在鼓裡争相猜測,就她知道其中内因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第二日一早,林者棋、淮齊昭、曲偉等謀士,便跑來林知皇這裡旁敲側擊地打聽那齊恣意與她之間,是個什麼情況。
“您究竟許諾了那齊恣意什麼?才能讓他這般助您?”
林者棋作為林知皇的族叔,到底比其他人膽子大些,見從林知皇這裡探不得什麼,便作為代表直言相問了。
倒不是他們不識趣的,非要去打聽主公的“私事”,實在是恐這“私事”之後會影響公事啊。
符骁如今也重新掌權了,目前看來是和他們家主公一條心的,但是吧,這絕對基于主公也同樣尊重他的情況下。
若主公玩什麼左擁右抱的戲碼,他們簡直不難想象他們主公的後院之後,能亂成什麼樣子。
而且符骁的行事風格他們也已有所了解,若主公真在這事上都犯了常人會犯的糊塗,高傲如那神仙子,會不會一怒之下與主公來個魚死網破,還真不好說.....
所以這事若真如他們所想,得盡早勸說主公不可“色令智昏”啊。
神仙子也算“才貌雙絕”了,可不興這樣見異思遷啊。
林知皇顯然不知手下謀士心中的百轉千回,隻淡然一笑給了句“今後你們就知道了”,這不是解釋的解釋,便揮退了衆人,帶着林知晖與于弘毅大張旗鼓地去山間騎馬閑遊去了。
這次“閑遊”後,齊恣意與權王關系甚笃的消息,不止是在她這支軍中傳了,凡在州城附近駐軍的各方勢力掌權人也都得了這消息。
齊冠首收到消息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齊博?收到消息則是感歎齊恣意倒是會“勾引”人,抱大腿。
魯蘊丹收到這消息面色難看了一整日都未緩和。
戚扈海收到消息到沒什麼反應,隻是他手下心腹謀士遲鈤又有些想打主公嫡子“聯姻”的主意了。
遲鈤對戚玉寐的長相與人才,那不是一般的有信心。他是看過齊恣意的,私心覺得齊恣意既然都行,戚玉寐那又有什麼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