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處之泰然:“無妨,特意讓它染上的。”
啊?嗯....殿下果然會玩......
歡顔心裡這般想着,仍是紅着臉再三向林知皇确定道:“殿...殿下,您真要這般....送?”
林知皇厚顔地擺手:“私物而已,歡顔,将玉冠好好放回去,就這麼命人一起快馬加鞭送過去。”
話落,林知皇又對歡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将自己手寫的五頁回信也一同放在了這木匣中。
歡顔臉越發紅了,見林知皇對她又做了噤聲的手勢,領會了這事不可聲張的意思,面上乖巧地點頭,心裡卻掙紮躊蹰了好一會,方才做好心理建設,抱着這木匣退了出去,依命辦事。
在将這木匣交給送木匣的人後,歡顔再三叮囑運送木匣的百裡斥候,一定要與符骁說,殿下所送之禮必要獨自一人時再看。
當日夜晚,吳煦、虞溝生、王鹿、婁杭等人探墓歸返。
他們雖進入了墓室,卻一直隻能在陪葬的墓室裡打轉,盡管有擅長機關術的婁杭與王鹿在,依舊沒能将那主墓室找到,更在探墓的過程中因不可避免地觸發了機關而受了些傷。
顯而易見的,躲藏在這裡的苗杳就藏在陵墓的主墓室中。
好在沒找到主墓室的不止是他們這邊,他方人馬也沒有找到主墓室入口,再加上已下墓幾日,所備的幹糧與水也都飲盡,幾人便都出來再從長計議了。
苗杳能在裡面堅持這許多天,水與食物想來是早就準備好的,就是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幾天了,現在束手無策的衆人,已經準備等苗杳斷水斷糧後自己跑出來了。
但若是如此,最後苗杳就必是要落在林知皇或是齊冠首手中的。
這讓魯蘊丹與戚玉寐那邊如何肯甘心?
所以魯蘊丹與戚玉寐那邊的人沒有出來,隻讓人送了醫藥食物與水進去,而齊冠首與林知皇這邊派出去的人都暫先退了出來,準備休整商讨一番再進墓。
“主公請看,這是杭畫的那陵墓架構圖。”婁杭回來後,便将自己探得的陵墓詳細構建圖奉給了林知皇。
林知皇接過圖仔細看了,發現整座陵墓所修的形狀,就似一隻正在騰飛的龍:“這是杜氏一族修建的,還是苗杳修建的?”
婁杭恭聲回道:“那正中央的水晶大殿是杜氏一族曆代耗費精力修建的,後面的墓室群與機關,應該是苗杳在這六年間重新規劃建成的。”
林知皇冷笑:“特意修建成這形狀,看來是真将這當做龍脈皇陵了,想最後埋葬在這裡福澤後人呢。”
王鹿臉色蒼白道:“主公,我們今夜再準備一些裝備,明早就再進墓,一定替您将苗杳抓出來。”
林知皇放下手中的圖紙,看了眼王鹿的臉色,搖頭道:“鹿兒你本來就有傷在身,這次又進墓操勞了好幾日,沒得休息,不可再進去了。”
王鹿急:“林世叔.....”
林知皇擡手止了王鹿的話道:“不僅你别進去了,你們都别再進去。”
林知皇說話間,将目光轉向身上皆有帶傷的虞溝生、吳煦、婁杭。
“主公!”
“主公!”
虞溝生急忙道:“主公,今日我們出來準備一些東西,再進去定能......”
林知皇堅定地搖頭,鳳眸含厲半斂:“苗杳雖已成甕中捉鼈,但那陵墓,隻要你們進去,就是苗杳的主場。”
“現在苗杳還未被逼急,等他在裡面彈盡糧絕,還不知會如何反擊。拿區區一個苗杳換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本王都不願!”
吳煦問:“殿下準備如何?就守在陵墓外等苗杳彈盡糧絕自己出來?”
林知皇唇角牽起嘲諷地彎弧:“有這許多人找他,本王哪等得到苗杳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