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長源滿臉喜色地接下:“不勞煩。能為主公效勞,是長源的榮幸。”
袁玄策羨慕嫉妒恨。
汪長源鄭重的将符骁與林知皇的頭發系好了同心結,然後遞還給了符骁。
符骁接過纏了同心結的頭發,面容都柔和了下來,視線落在這用頭發系成的同心結上,眼裡一時再沒了他人。
袁玄策見狀,識趣的就想退下。
汪長源卻還想知道木匣裡有什麼,才讓主公這般神神秘秘的不讓人看,便暗戳戳的對袁玄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書案上的木匣。
袁玄策接到汪長源的眼神,目光也頓時落到了那緊閉的木匣上,于是轉了口風道:“玄策聽那送禮來的人說,殿下送了您一隻玉冠做及冠禮,您這會頭發正好散着,可要玄策用那玉冠為您束上?”
符骁從同心結上收回視線,果斷拒絕:“不用。”
“主公......”
符骁這會不等袁玄策與汪長源再說其他,直接逐客道:“前方就要到暫時駐軍休整的地點的了,你們二人先下去忙正事吧。”
話落,符骁就席地坐下,一副也将要休息的模樣。
休息就會散下頭發,倒是不用再束發了。
符骁從話語到行動上都做了他要獨處休息的意思,汪長源與袁玄策便是對林知皇送符骁的及冠禮再好奇,也不好再逗留,隻得退下了。
待兩人退下,帥辇内又隻剩下符骁一人時,符骁重新坐了起來。
符骁先看了被系同心結的發絲好半晌,方才拿了腰間的錦袋悉心地裝了進去,又将錦袋系回了腰間。
然後披頭散發的符骁又從木匣中拿出那隻染了唇印的黃翡冠,給自己冠上了。
待用此冠将發冠好後,符骁又想看看自己冠上這發冠究竟是何模樣,于是等帥辇在臨時駐軍地停下後,符骁便喚來身邊伺候起居的親兵送面銅鏡過來。
“主公,銅鏡送來了。”伺候符骁起居的親衛兵啟雲在帥辇外請示。
符骁躺下,遮住發冠:“進。将銅鏡放在書案上。”
啟雲低眉順眼地進入帥辇,将銅鏡依言放在書案上後,但沒有立即退出去,而是躬身請示道:“主公,您晚膳未用多少,既然已經駐軍休整,許多飯菜夥營也好開火做了,可要再送一份膳食來?”
符骁也覺得有些餓了,便道:“兩刻鐘後送來,退下吧。”
啟雲聽符骁願意用膳,當即喜上眉梢,抱拳應諾退下。
啟雲退下後,符骁便又坐起身來,然後在銅鏡前,認真細觀自己戴上這黃翡冠的模樣。
這絕對是符骁看鏡子裡的自己,最長時間的一次,看着看着......符骁的手就撫上了發冠上的那抹唇印。
仿佛這是林知皇站着,而他坐着,居高臨下含笑在他的發冠上落下的唇印。
“聽說主公晚上叫膳了。”袁玄策與汪長源将臨時駐軍的一切事宜吩咐下去後,就又回到了帥辇附近,然後看着帥辇方向就這麼閑聊了起來。
汪長源聽袁玄策說符骁有胃口吃飯了,滿意地撫須笑了:“老夫前面說什麼?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吧。”
汪長源說着此話,還頗為自得地斜睨了袁玄策一眼。
因為現在符骁食欲恢複,袁玄策心情也大好,接收到汪長源這眼神,毫不吝啬的誇獎道:“汪公高見!”
“嘶,也不知道權王送給主公的玉冠到底有何稀奇之處?竟讓主公這般遮遮掩掩,不讓我等一觀。”
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收到飾品内的禮物,若是十分喜愛,定會立即佩戴在身上,讓更多人能看到他新收到的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