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杳雙目血紅:“我對你傾盡心血!你就是這麼回報我這做爹的!”
“别生氣,還有讓你更生氣的。”
說着話,苗躍伏轉過頭來,對林知皇疏朗地笑了笑道:“勞煩殿下讓人将那四人帶進來。”
林知皇拍了拍手,妩娘等人就被幾名青雁軍押了進來。
苗杳看到妩娘等人瞳孔驟縮,竟然一口氣哽不上來,直接給氣暈了。
苗躍伏見人暈了,皺眉道:“這般沒用嗎?”
苗躍伏雖然一直想殺苗杳,但也一直活在他的陰影裡,從沒想過他竟會這般“柔弱”.....
林知皇道:“一直躲在陰溝裡,便是它已成禍患,也隻是老鼠,成不了獅子。被人從聚群而居的陰溝裡捉出來,就鼠膽展露無疑了。”
苗躍伏聽到林知皇這話表情頓了頓,轉過頭來深眸看着她道:“環....殿下這話說得很是。”
林知皇确定苗躍伏不會情緒失控後,倒也沒有留在這裡繼續看苗躍伏對苗杳“發洩”的想法了,命一名青雁軍用冷水将苗杳給潑醒,便帶人出了這牢營,将這地方暫時留給苗躍伏。
出來後,林知皇一時間竟有些怅然起來。
林者棋在這時神情嚴肅地快步向林知皇走過來,拱手禀道:“那尚垣庭帶了千餘家将,大張旗鼓地堵在了駐軍營大門前,言與苗杳有舊仇,必要見他一見。”
尚垣庭已經連番遞了數十封拜帖來,不過都被林知皇給無視了,這會他大張旗鼓的來,又在營門前這般嚷嚷,倒是不好再對他視而不見了。
這是陽謀,雖然會因此得罪了她,但是也能達到目的。
林知皇輕歎道:“苗杳果然為鼠,人人喊打呢。”
林者棋問:“主公,可見?”
尚垣庭這般不客氣的來,見有見的處理方法,不見也有不見的處理方法,林者棋就等林知皇示下了。
“見。對方都有禮的來了大門口請見苗杳,本王作為聯盟軍主帥,豈能吝啬?”
話落,林知皇擡步往主帥帳走去,輕笑道:“本王留在這,就是為了處理這等事情的,這會事來了,豈能龜縮?”
林者棋從林知皇這領命,去駐軍營門口領尚垣庭進營,并将他帶來的千餘家将,帶去駐軍營西側安置。
“幾時能見殿下?”
尚垣庭将帶來的人馬在林者棋的指引下安頓好後,就迫不及待的要見林知皇。
林者棋笑眯眯地回道:“看殿下時間。”
尚垣庭被林者棋這模棱兩可,沒有明确回複的話給哽住了,但想着現在是有求于人,不好發火,便耐着性子又問:“那殿下什麼時間有空?”
“我去問問。”
說着林者棋就當着尚垣庭的面,派了一名小兵去問林知皇的空餘時間。
尚垣庭隻得和林者棋先去了客帳等,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晚膳時間,尚垣庭茶水都喝飽了。
“殿下到現在都沒有空嗎?”尚垣庭終于又忍不住開口問了在一旁陪坐的林者棋。
林者棋放下茶盞笑呵呵的反問:“可是這裡的茶水點心招待不周?”
“招待的很周到,但是我現在要面見殿下。”尚垣庭秀美的臉上顯出幾分怒氣,這句話說的一字一頓。
林者棋面露詫異之色:“原來尚大郎君竟如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