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也注意到了溫南方臉上一點血色也無,更在庫州州城這樣四季如春的地方披着大氅。
溫南方為林知皇擋镖中毒的事乃密,林知皇已經命人封口,故而楊熙筒與管福慶兩人都是不知此事的。
溫南方還想着回來“搞事情”迷惑他方,自然也要瞞着這事,聞言笑了笑道:“覽州那邊天冷,而庫州這邊又四季如春,這般一路趕回溫差太大,身體是有些受不住。”
楊熙筒與管福慶聞言倒不好今日就與溫南方議事了,忙勸溫南方先回去休息。
溫南方也不想表現的太過于熱衷于公務,便含笑去了王府内給近臣準備的臨事殿内休息。
“溫令君怎麼了?”楊熙筒見溫南方一點都不推辭的就去休息了,看着溫南方遠去的背影奇怪道。
“或許....真累了?”管福慶回道。
楊熙筒倒也沒多想,甩袖道:“嘶......太好奇主公的近況了,想從溫令君嘴中聽到主公的近況。”
傳回來的線報中隻有公事,以及各城池的征戰情況,而楊熙筒卻想知道林知皇身體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與那未來王夫處的好不好.......
“楊侍中,明日再問吧。聽說溫令君此次一同還将戰犯溫南婷給押了回來,您還接了主公手令要負責此事呢。”管福慶提醒道。
楊熙筒敲了敲額頭:“是,這事不能馬虎,這溫南婷到底是溫南方的堂姐,避嫌起見,不能讓他再負責看押。”
說着話,楊熙筒便風風火火地走了。與此同時,聽到消息的臨坊先生也風風火火的在臨事殿前堵住了溫南方。
“溫令君,一路趕路回來可操勞?”臨坊先生今日很有先生風範的與溫南方打招呼,一絲頑童之态都不見。
溫南方一見臨坊先生這模樣便笑了,問:“師伯有何話不妨直問。”
臨坊先生當即就不端着了,拉着溫南方就進了臨事殿内的近臣房。
房門一關臨坊先生就毫無形象地扒在了溫南方的手臂上,鬼哭狼嚎地問:“我那逆徒是不是這段時間更會找死了?啊昂......啊昂.......”
溫南方聽到臨坊先生這熟悉的驢叫式哭聲,格外的無可奈何,但溫南方是誰,論蔫壞誰也比不上他,還是很壞心地點頭認真回道:“是的,師伯,您那逆徒這段時間更會找死了。”
臨坊先生聽了這話,哭聲先是一頓,而後張着嘴哭的更大聲了。
“啊昂——!啊昂啊——!這是要挖了老夫的心啊!啊昂——!”
“師伯,現在先别傷心。”溫南方安慰道:“因為.......”
“因為什麼?”臨坊先生抽噎。
“因為後面還會有更傷心的事....等着您。”
臨坊先生控訴:“溫令君,你這哪是在安慰老夫?”
自然不是在安慰您。
溫南方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卻溫和道:“您看,想想後面還會有更傷心的事,這不就好了?”
臨坊先生憤憤然的用溫南方的袖子擦臉上亂飚的眼淚:“我那徒兒雖然犟了點,但還達不到惹人厭的程度。怎麼此次回來.....聰深你倒像是讨厭起初瀾來了?”
想到之前主公對齊冠首的心思,又想到他對主公心思的不屑一顧,溫南方的臉冷了下來。
“氣場不和吧。”溫南方随口道。
“怎麼個氣場不和?”臨坊先生打破砂鍋問到底。
“師伯究竟要問什麼?”溫南方問。
臨坊先生算是看出來了,溫南方是真不喜歡齊冠首,也不鬧了,将歪了的學士冠扶正道:“主公......對初瀾是什麼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