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進去後首先對林知皇行了禮,才問倚靠在床榻邊的王鹿,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王鹿點頭:“我年輕,一點失血罷了,再養個幾天就差不多了。”
林知皇道:“年輕也得注意,許多傷年輕的時候不顯,老了有你受的。”
王鹿卻心道:活不活的到那時候還兩說,還不如現在逍遙随性。
王鹿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卻揚起純真的笑:“好,聽林世叔的,鹿兒還要替林世叔打天下呢。”
吳煦被自家師弟這模樣給惡心的不輕,手直接就握上了腰間的鞭柄。
林知皇卻明顯很是受用,曲指彈了王鹿額頭一下:“就會說乖話,你最近老實着點,别身體剛好點就去找事。”
如今戚玉寐、尚垣庭、苗躍伏短時間内應該都會住在她的駐軍營裡,王鹿這種刺頭,還是養病比較好,免得吃虧.....
吳煦算是看出來了,林知皇這是明顯在護短。吳煦搖了搖頭,正要說教王鹿兩句,花鈴便掀簾進來報:“主公,符二郎君那邊有信回來。”
林知皇點頭擺手表示知道了,又關心了王鹿兩句,才回帥帳看信。
林知皇一走,吳煦就告誡王鹿道:“别仗着主公疼你就肆無忌憚的惹事。”
王鹿對着吳煦自然就不裝了,邪氣地一撇嘴道:“我是脾氣差,不是腦子差,沒人威脅到林世叔我惹什麼事?你還是多擔心那虞前輩吧,我還挺喜歡她的,别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人做了槍。”
吳煦斜眼看王鹿:“她是單純不是無知,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
王鹿意味深長地看了吳煦一眼。
吳煦直接給了王鹿一個白眼,然後将剛才看到的有趣事與王鹿分享了一番。
王鹿聽到戚玉寐、尚垣庭、苗躍伏三人因私鬥被林知皇罰了手牽手,額抵額,也幸災樂禍笑個不停。
非要師兄吳煦帶他出去看現場。
吳煦也想繼續看現場,師兄弟兩人一拍即合,吳煦推着王鹿大張旗鼓地出去看現場去了。
直氣的正在被罰的三人組咬牙切齒,但又對這對瓜子都搬出來磕的師兄弟無可奈何。
這邊吳煦與王鹿看戲看得開心,那邊收到符骁回信的林知皇也很開心。
符骁這個時候能回信,就說明他已經被哄好了。
林知皇先自得了一會自己的哄人技術,才去拆信看。
這次符骁回信的内容,不再全是公事了,又開始夾帶一些私事,并義正言辭的說了林知皇在黃翡冠上留了唇印的事,這若是讓他人看到,太過有損她的威嚴,下次不可再行。
林知皇看到這裡莞爾,隻提筆對此事回了信問: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聰庭可喜歡?
不必回信來答,之後見面,聰庭來親口告訴本王。
回完了信,林知皇打開一邊木匣,這是符骁命人随信一同送來的回禮。
木匣被打開,裡面放着一隻由絹花做成的花冠,絹花是用頂好的桑蠶緞做的,做的鮮豔欲滴,仿若真花綻放。
贈以花冠,耀目伴之。賦予華冠,璀璨随焉。
互贈冠冕,輝光伴君。炫麗相依,光彩同行。
這是....符骁隐晦的深情表白。
視線所落盡為君,情深如海不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