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閉目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現記憶就停留在她和思甯道人拼酒就沒了,便問:“本王的臉,怎麼回事?”
守在一旁的花鈴這會終于出聲了:“主公,您沒印象了嗎?”
林知皇看到花鈴的臉色,便想到上次自己醉酒時做的荒唐事了,頓時心虛:“昨天本王沒喝多少啊.....怎麼,又醉了?”
“您說呢?”
“這次....本王打誰了?”
“誰都沒打。”
林知皇聽花鈴說她誰都沒打,頓時松了口氣。
緊接着花鈴又道:“是您被打了。”
花鈴擺手讓歡顔将銅鏡拿過來給林知皇看,歡顔将早就準備好的銅鏡舉到林知皇面前。
林知皇看着鏡中半邊臉腫的像豬頭的陌生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這誰?”
歡顔縮了脖子,花鈴毫不留情地回:“您。”
林知皇:“.........”
林知皇擡手摸臉,昨晚與思甯道人拼酒後的記憶紛至沓來。
咚地一聲,林知皇重新倒回榻上,便再也沒動靜了。
花鈴等了片刻,才開口提醒道:“主公,您還是先起來吧,吳大将軍這會還跪在您營帳門口請罪呢。”
林知皇聞言,咻的一下又從榻上坐起身來,忙對花鈴道:“讓覆潤快起來,這事何罪之有?武鬥是本王提的,學藝不精的也是本王,他最後還硬收了出拳的力道,手想必也是受了傷的,讓他快些去看手!”
花鈴面無表情地回道:“這話末将已經對吳大将軍說過了,但他非要等您醒來,獲得您的親口原諒。”
林知皇現在腫着一張臉,還真不想見人,但是吳煦總這麼跪在帳外也不是個事,于是嘀咕起來:“原來幾次三番砍暈本王時,也沒見他這麼惶恐啊......”
花鈴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道:“那時您還不是吳大将軍的主公,現在卻是了,自然是不同的。”
這就是在為吳煦抱不平了。
林知皇知道花鈴這是在為自己又喝酒的事不滿了,幹笑着忙保證道:“悅音啊,本王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花鈴在林知皇的鄭重保證下,沒一會兒就消了氣,領命去将還跪在帳外請罪的吳煦給領了進來。
林知皇看到整個人都大了一号的吳煦,頓時就放下了遮住左半邊臉的袖子,驚問:“覆潤,你這是怎麼了?”
吳煦腫着一張臉道:“主公,沒事,都是皮外傷,他們下手知道輕重。”
吳煦口中的這個“他們”就耐人尋味了。
林知皇:“.........”
好麼,還以為真是來請罪的,原來是來告狀的......
錯在己身的林知皇迅速調整好心态,極為有風度地笑道:“委屈覆潤了,這次事當然不是覆潤的錯,就不要再自責了,皮外傷也不容小觑,快回去好好養着。”
說着話,林知皇還安撫地拍了拍吳煦的肩。
林知皇腫着半張臉,安慰了腫着一整張臉的吳煦近有兩刻鐘,才将人給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