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颔首,端茶送客。
齊冠首見符骁心意已決,放下手中的茶杵站起身:“聰庭,你這是.....打定主意要嫁給權王?”
“嗯。”
“你該為掌權者,而不是附庸。”
“掌權者嗎?”符骁輕輕搖了搖頭:“齊氏我就無法下手。以我的心性,不适合做掌權者。”
齊冠首細看符骁的神态,見他這話說得真心,終是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齊冠首走後,符骁一個人在茶室内獨坐了良久,直到汪長源急匆匆地進來,言姜啟沙明目張膽的送了不少美男給權王。
符骁聽到後還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送的美男是什麼美男,臉唰地一下就黑了。
“澤奣收了?”
“沒收。”汪長源氣怒道:“但那姜啟沙也光棍,直接将二十餘名美男丢跪在了權王的小營大門口,看着好生可憐呢。”
符骁:“..........”
汪長源見符骁沒反應,又添火道:“這群美男裡,還有不少蕪族的,倒是都生的頗有風情。權王若是這次一時心軟收了,其他諸侯見了必也是要争相效仿送美男的!”
符骁擺手:“不必理會,澤奣必不會收的。”
林知皇果然沒收,任由這群光着健碩上身的美男在她小營門口跪到了傍晚,現在是四月,夜晚天氣還是很涼的,這群美男終于被凍得挺不直腰杆,開始求林知皇垂憐了。
很顯然,這群美男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的。
但是姜啟沙将人放在這裡時有說過,人已送出,權王随意,但這些人再回來就是無用,他不養吃閑飯的。
意思就是這些人回去的下場就是死。
林知皇才不吃這一套,直接讓小營外的守兵無視了這夥人。
不過就是些惡心人的手段,想借此更加惡化她與符骁的關系,直接無視便可。
隻要她與符骁皆無視此事,這事就是個沒留下痕迹的屁罷了,隻惡心人不傷人。
随着夜晚越來越冷,跪在外面的這群美男也愈發叫的可憐,因為林知皇的無視,也沒人去阻止,吵得整個主駐軍營都燈火通明。
除了林知皇是真有些煩躁想出去将人都給處置了外,其餘大多數人都等着看好戲。
然而戲台子搭好了,到後半夜上戲的卻不是權王或是剛又封回州牧之職的符州牧,而是......齊恣意。
齊恣意一來,先遙問林知皇可要這群美男,花鈴代答:“敞胸露、乳,有傷風化,主公不喜,可随意處置。”
齊恣意聞言回了句:“殿下不喜我喜,既然殿下不收,那我便帶回了。”
花鈴又道了聲自便,齊恣意便命人将這群上身不挂衣物的美男全給架去了自己的小營。
姜啟沙聽得這事,在小營中将齊恣意一通好罵,因為之前放下話說不再将人收回,又不好再去讨人。
蕪族族長聽到消息卻若有所思道:“這齊恣意莫非.....對權王有意?”
姜啟沙先是一愣,而後擊掌道:“對啊,之前他與權王翻臉這事,很有可能也是假的!”
滿臉刀疤的姜航幸道:“本來就是假的,不然他為何會在州城之戰中,臨陣倒戈權王?權王倒是會做戲,假做和齊秋岚好,結果轉頭就幫符骁吞吃了她.......”
“假做與齊恣意翻臉為敵,結果這齊恣意在緊要關頭背刺魯相國!哼!詭計多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