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晖麾下此前不知情的衆文武此時心聲是:什麼!我們主公竟然是權王的嫡親阿弟!
在場隻有林者雲享受着衆人吃驚地表情,下颚都擡高了起來:吃驚吧!他的兒女皆乃人中龍鳳!
人啊,有時就得認命,自身幹的好.......不如生的好!
在場衆人大驚過後,便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林知皇與符骁的婚宴雖辦的突然,但好歹兩人是早有婚約的,衆人雖驚,這事卻終歸有迹可循。
而作為一方諸侯的齊恣意乃林知皇親弟這事,卻是實實在在的讓在場諸侯頓足失色了。
齊博?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駭然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二娘子當時竟然命人抓來了權王的嫡弟!”
完了!完了!那他們齊氏與權王的死仇.......豈不是早就結下了?
權王這些年安靜地待于齊氏治地之側,原來不是因為不想與齊氏為敵,而是在蟄伏隐忍不發罷了!
此時權王在婚宴上公開這事,無疑是已再不将齊氏放在眼裡,她在對齊氏亮出爪牙!
想到此,齊博?背後瞬間汗如雨下,隻覺得他們齊氏這是被一條毒蛇給緊鎖住了。
“怎麼可能!齊恣意不是那齊氏齊雅收的義子嗎?”戚扈海失聲:“怎麼會乃權王嫡弟?”
薄岩基瞪大他的大眼睛:“所以這位齊将軍送殿下三城做新婚賀禮,不是想做殿下的小妾,而是因為他乃殿下的嫡弟,符世叔的小舅子?!”
姜啟沙這會終于确定此事确實為真,不是玩笑,向後一個趔趄,被站在他身側的姜航幸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權王的嫡弟?
苗躍伏靜默地看了林知晖半響,然後嗤嗤笑了,點住林知晖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州牧就說戒備心這般強的環兒,怎會待你如此和善,原來如此,哈哈哈!”
苗躍伏仰首大笑。
苗躍伏才是在場唯一一個真醉了的人,其麾下大将龐通見狀忙攙扶住他,拉着他往後席退,以免在這個時候引火燒身,成為衆矢之的。
他主公與苗杳的關系到底不幹淨,是經不起深查的。
陳長忠在這時也終于不再假做醉酒,肅然看着林知皇道:“殿下倒是好算計!”
魯蘊丹薄唇輕微顫抖,熟悉他的駱擎知道他這是怒到極緻在惹怒的表現,上前一步聲讨道:“殿下這段時間隐瞞此事,如此戲耍衆同盟,莫非是在将我等視之為猴?”
是啊,将你們視之為猴。
林知皇心裡如此想着,給了林者雲一個眼神,林者雲立即意會,端出長輩的架子肅聲道:“今日乃我女大婚,我子歸家的大好日子!”
“誰若在此公然找事,而非笑臉慶賀,便别怪我這宴堂.......直接逐客了!”
魯蘊丹目光涼涼的在林知皇與林知晖身上掠過,溫聲道:“不用林院長逐
,本相乍然得知被騙,此時心中郁結,恐不能再笑顔參宴了,便在這裡祝林院長大喜,本相告辭。”
話落,魯蘊丹便轉了身,帶着手下一幹文武快速離開宴場。
背過身的一刹那,魯蘊丹臉上的溫色便完全落了下來,與宴場四周仍在綻放的絢爛煙花,形成鮮明的對比,是極與極的反差。
魯蘊丹走了,無疑給其他諸侯帶了個頭。
其他諸侯在知道林知晖與林知皇乃嫡親姐弟關系後,此時也在勉強維持着臉上的表情,為防被戲耍的自己當場怒罵出聲,各諸侯開始找各種爛理由告辭提前離宴。
林知皇将人薅完羊毛,也欺負夠了,自然也懶得再招待,大方的就放人走了。
一衆諸侯中,隻有苗躍伏是真因為醉酒而不得不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