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紅與王鹿齊聲應諾,護衛林知皇離開這處亂地。
齊博?的另一副将此時也從新出口那邊帶兵趕來,見到忽紅腰間所挂的齊博?首級,又見這邊峽道口齊軍亂象,頓時兩眼一抹黑。
齊博?副将劉将軍厲聲吼道:“别亂!莫要齊沖殺人,此為亂勢!趕緊列陣,
封圍那帶着大将軍首級的女将與銀虎面具人!”
然而現在峽口處的所有齊兵都怒火上頭,哪聽得到這邊副将的下令與旗令,皆各自為營一窩蜂地沖去殺林知皇與帶着他們主将首級的忽紅,亂勢不減。
劉副将連吼了好些聲,讓傳令兵打旗語沿軍去傳令都不能平息亂象。
“完了,完了!”
劉副将嘶聲大吼,淚流滿面,眼睜睜地看着峽道口越來越多的權王兵馬井然有序地沖出來,與陷入混亂的己軍戰到一起,而忽紅也護着銀虎面具人從缺口突出了重圍。
該副将此時隻能寄希望于那突圍的銀虎面具人不是真權王。
“劉将軍小心!”護衛劉副将的親兵見大将吳煦甩鞭向這邊殺來,忙驚聲提醒劉副将。
劉副将回身,見吳煦已經殺到了離他隻有三四丈遠的地方,想都不想就帶人調馬遠離吳煦。
倒不是這劉副将沒血性怕死,而是他現在實在不敢死。
主将齊博?與另一名副将已經陣亡,他要是再死在這,那己軍就真是要群龍無首大亂,全部都得交代在這了。
因為吳煦緊追着劉副将猛攻,而林知皇與帶着齊博?首級的忽紅已經突圍,此處激憤的衆齊軍終于稍微冷靜下來,開始往劉副将那邊圍攏,聽其調令。
吳煦見這些原本騷亂的齊兵竟然如此快就冷靜了下來,不由心歎齊軍果然乃正規受訓的兵馬,與清平軍那些烏合之衆截然不同。
在主将陣亡的情況下,都能如此快平息騷亂,若是主公此時真跟着他,怕是還不能第一時間突圍。
“沒事吧?”吳煦見圍追不了劉副将了,這才出聲問護在身旁的銀虎面具人。
這銀虎面具人就算被他護衛的再嚴密,大腿仍是被沖破防護的齊軍紮了一槍。
歡顔搖頭:“沒事,隻是大腿中了一槍,不在要害上,失血也不多,幸虧不是主公。”
歡顔是跟在林知皇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也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雖然武功不是上佳,但也比得上一般人了。
剛才齊軍向這沖來的攻勢太猛,即使吳煦帶人緊密防護,歡顔也動兵殺了兩人,仍是受了傷,這會也沒能突出重圍。
歡顔現在隻慶幸林知皇不是用她現在這個位置沖出來的,齊軍果然不容小觑。
吳煦點頭:“你再堅持會,等這邊包圍減少,我再帶你突圍治傷,此時突圍危險。”
“好。”歡顔毫無異議。
随着峽道口出來的己方兵馬越來越多,齊軍這邊在人數上都露了頹勢,劉副将見狀,不再戀戰,咬牙命此處的齊兵後撤,欲保存兵力。
已經帶着大部分兵馬沖出賀峽的窦圖哪能放任劉副将帶兵輕易退走,命手下士兵死咬着齊軍死戰。
局面開始向權王這邊逆轉,齊軍兵馬損失慘重,俨然大敗。
在窦圖率軍去圍攻劉副将後,吳煦帶着歡顔到了林知皇所在的新陣地彙合。
“主公,末将有負您所托,沒有護好歡顔。”吳煦一來,便向林知皇抱拳請罪。
歡顔忙道:“吳大将軍将奴婢護的很好,是剛才齊軍攻來的陣勢太猛了,其中更不乏好手趁亂沖到了跟前,奴婢這才受了傷,不怪吳大将軍!”
吳煦此時背上也有兩道不重的砍傷,就是他以背抗攻擊護歡顔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