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航幸瞪大眼睛,失聲道:“你怎知此事?”不該啊,這事才發生,他也剛逃出來沒兩刻鐘呢!這戚賤人怎麼知道的?
戚玉寐從姜航幸的反應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震驚:“還真是啊?那權王手下的兵馬可真是厲害,這是在短時間内不僅突圍了齊軍,還将你打的不得不丢兵而逃了?”
姜航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戚玉寐套話了,大怒:“你!”
想着現在還要依仗戚軍的庇護,姜航幸忍了脾氣,這才沒将罵人的惡言脫口而出,隻道:“總之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後方的權王精銳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這回姜航幸話還沒說完,已經将該了解的事,都如願了解完了的戚玉寐可沒心情再聽他說話了,毫無預兆地出手甩袖向姜航幸攻了去。
“你!”草木皆兵的姜航幸本就在警惕周圍,所以身體在戚玉寐攻來時第一時間就有了反應,連忙後撤,避開了他這一招。
“不錯,現在倒是聰明了點。”戚玉寐見姜航幸閃開了他的突然攻擊,悠然一笑贊道。
“你幹什麼!”姜航幸忙命家臣上前抵擋戚玉寐。
“抓你向權王投誠啊。”戚玉寐手上攻勢不減,嘴上說話的語速依舊悠閑。
姜航幸沒想到戚玉寐還有這麼個操作,以為他乃此次友軍的姜航幸破防,怒吼道:“你個無膽鼠輩,這就做起牆頭草抱權王的大腿了!”
“逃竄者才為鼠。我随兵馬大大方方地走官道而行,乃悠哉之貓,專捉自投羅網之鼠。”
戚玉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在抱人大腿做牆頭草,便不與姜航幸糾纏這個話題,另起爐竈怼人。
姜航幸被戚玉寐氣得發狂,但前方有戚氏兵馬攔道他也沖不出去,在見戚玉寐十餘招間就又殺了他幾名死忠家臣,姜航幸越發慌了。
“駕!”姜航幸側過馬頭,留下十餘名家臣纏鬥戚玉寐,帶着七八名家臣闖入道旁的密林裡。
密林裡有樹木無數,馬進入裡面,根本就沖不起速度,正常情況下姜航幸是定不會選擇騎馬從這裡逃離的。
但現在前後都是要捉自己的人,姜航幸也不挑了,有路逃就行,哪管此路到底能不能逃得掉?
戚玉寐哪能讓姜航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見他企圖往密林裡面逃竄,清喝一聲:“曠官,車問!”
“汪汪!”
“汪汪!”
早就在蓄勢的一黑一白兩隻巨犬,高高地躍起,一隻躍上了姜航幸的馬背去咬姜航幸的脖頸,一隻直接咬上了姜航幸坐騎的馬屁股。
“啊——!”
姜航幸身邊的家臣還來不及護衛,便見自家少主先是被白狗咬了脖頸,後又被受痛驚馬的坐騎從馬背上甩下,并被馬蹄踩中了大腿,腿骨發出斷裂地咔哒聲響。
“少主!”
“少主!”
“奉勸諸位不要動,再動.....我可要命愛犬咬斷姜航幸的脖頸了。”戚玉寐此話一出,在場衆姜氏家臣再不敢動,交兵聲止。
在場隻餘姜航幸地慘叫聲。
“去,将權王突圍賀峽,姜氏圍堵大敗的消息傳給我爹。”戚玉寐看都不看在地上不住慘叫的姜航幸,轉頭對己方還在發愣的斥候吩咐道。
戚玉寐可不想等會他爹帶兵到了,因不了解情況而再引出不必要的“誤會”。
隊,可不能站錯了。
“是是是,少主!小的這就去報!”斥候連忙抱拳領命,立即騎着馬折回去報信。
半刻鐘後,王鹿帶二百餘騎兵趕到,見到的就是被戚玉寐五花大綁的姜航幸,以及被捆成一排的姜氏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