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公在這之前,也一直以為他不記得,便還沒有找他算賬。
林知皇将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同樣作為聰明人的戚玉寐哪敢繼續裝?
戚玉寐笑嘻嘻道:“殿下,一些陳年舊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殿下這般寬宏大量的人,應該是不會與在下計較的吧?”
林知皇低笑:“錯了,戚大郎君,本王睚眦必報呢。”
戚玉寐臉上的笑垮下去了一瞬,而後目光落到了一旁被五花大綁還狠瞪着他的姜航幸身上:“殿下,就用玉寐方才捉的這醜人,做賠禮如何?”
林知皇掃了眼姜航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頸:“本王好心沒好報的被掐脖,就值一個姜航幸?”
“什麼?”王鹿手腕一翻,厲目瞪向戚玉寐:“他掐過您的脖頸?”
脖頸處乃要害,這分明是脅迫要命之舉了。
忽紅聞言,手也摸上了腰間懸挂的闆斧。
吳煦側目,這是主公幼時發生的事?
知道戚玉寐以前在守山書院求學時人賤,倒是沒想到還能賤到新主面前。
這下好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
這可不就撞到鐵闆了?果然人賤者,自有天收。
林知皇擺手讓王鹿與忽紅收兵,含笑對額上已經浮出薄汗的戚玉寐道:“但本王也不是不給人機會的人.......”
戚玉寐當即便順着杆子往上爬,道:“殿下有何吩咐隻管說來,玉寐此次随父返軍,就為助力于您!”
吳煦:“.........”
原來這人嫌狗厭的小子,做起人來,是能做的這般妥帖的。
他以前果然是故意不做人的。
林知皇問:“賀峽五個出口,怎麼偏偏來了三号出口?”
一個姜氏可以說是巧合,再來個戚氏,這就就不是巧合能說得通了。
分明是确定自己在此,前來堵截的。
戚玉寐道:“跟蹤姜氏兵馬來的。”
林知皇嗤地一笑,擺手讓王鹿将戚玉寐帶出去,這就是不接受他助軍,等會要帶兵向前攻的意思了。
姜氏這支軍已經全軍覆沒,戚玉寐還等着保存實力回去攻打姜氏手下兩郡,掌下整個疆州呢,哪願意這個時候和林知皇對上,忙又道:“殿下莫急,玉寐還未說完呢。”
林知皇擺袖讓王鹿停手,含笑看着戚玉寐,靜等其下文:“哦?”
“我此前喬裝去清平道内混過一陣。”
“所以呢?”
“借此識得了苗杳的四弟子。”
“嗯。”林知皇嗯了一聲,繼續聽戚玉寐說。
林知皇是知道苗杳有四個親傳弟子的,她前段時間才殺了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