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營校尉先是一愣,而後讓小兵将虞溝生的話也帶到。
溫南行則在虞溝生這句話後,被圍得更為嚴實了。
溫南行倒也淡定,始終含情脈脈地看着被埋在駐軍營門口的戚玉寐,一副為救“她”,而主動前來的模樣。
已經差不多猜到全部事情經過的戚玉寐:“.........”好個溫南行,他扮一回女裝,不僅沒有引來他,最後還成了他走投無路來投的借口了。
虞溝生本來是沒注意到戚玉寐的,但溫南行這麼看戚玉寐,虞溝生想不往那邊看都不行,然後虞溝生就瞪大了眼睛。
“.......嗯?啊.......”
虞溝生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師父。
有個愛女扮男裝的大徒弟和愛男扮女裝的二徒弟這事,可不是什麼有面兒的事,頭疼的思甯道人捂額,想着溫南行被權王的人抓了也行,有大徒弟在此,這人也脫身逍遙不了,便準備閃身走人。
他是老人面皮薄,可經不起丢。
思甯道人正要走時,收到消息的窦圖和随邊弘出了來。
随邊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駐軍營前正要離去的思甯道人,忙出聲喊道:“思甯前輩且慢。”
思甯道人止步回身。
随邊弘不看被圍的溫南行,笑彎了一雙桃花眼走出駐軍營大門,來到思甯道人身前執了個晚輩禮後道:“前輩來都來了,為何過門而不入,晚輩很是崇敬于您。”
這就是邀思甯道人進去做客的意思了。
思甯道人搖頭:“不了,老朽為追清平門餘孽而來,既然人已經到你們手上了,見雪也在,相信是能處理好的,老朽就不在這多逗留了。”
話落思甯道人又道:“放心,戰事老道不摻和,你們權軍在賀峽外的确切駐軍地,老朽不會亂說的。”
“前輩等等!”
随邊弘見思甯道人一個躍身就奔出了近五丈遠,也不廢話了,直進主題道:“晚輩有事要與思甯前輩說,關于苗杳的。”
聽到随邊弘說事關苗杳,思甯道人止了步子,又躍身奔了回來。
這會窦圖已經帶着被押的溫南行進了營地,而虞溝生為防溫南行生亂,也跟了進去,就隻有被栽在地裡的戚玉寐,眼睜睜地看着随邊弘喊住了他的武師父。
“什麼事?”
随邊弘看了看周圍:“前輩,進去說如何?”
思甯道人搖頭,直白道:“權王這邊困人有一手,老朽年紀大了,不想拜主。”
戚玉寐見思甯道人拒絕入駐軍營,這才面色稍松。
他這師父無拘無束慣了,也不喜人多的地方,以免與人交談,所以即使最近跟在齊冠首身邊,也大多時候是不現身的。
拜主,也就意味着失去人身自由,師父是不會拜任何人為主的。
但權王性子霸道,戚玉寐還是很擔心他這武師父被其困住的,所以這會看向随邊弘的眼神都不悅起來。
随邊弘嫣然展顔:“前輩想到哪裡去了,晚輩是真有關于苗杳之事相告,既然前輩不願進營喝杯茶坐下來談,在這談也是一樣的。”
話落随邊弘也不再賣關子,将苗杳有四名親傳弟子的消息給思甯道人講了。
“所以上次殿下殺的是苗杳三弟子,這溫南行是其四弟子,還有其大弟子與二弟子在外?”
思甯道人從随邊弘這得到這消息很高興,這會說話也不端着了,整個人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