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不辨喜怒地問:“苗杳的大弟子,你可知是誰?”
溫南行一頓,反應過來林知皇這是想從他口中知道苗杳親傳弟子的全部信息,頓時心思急轉,還不等他想好怎麼和林知皇談條件,臉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主公問你話就回答!再敢耍心眼,本将軍招呼你的,可就不是巴掌了,而是拳頭!”
忽紅可一拳錘爆人腦袋的事,在早就關注林知皇的溫南行這裡,可不是什麼秘密,她此話一出,溫南行當即便回道:“苗杳從不讓我們這些弟子之間相互見面,我也不知道他的大弟子是誰......”
溫南行話說到這裡,見站在身旁的忽紅捏了拳頭,忙又快聲道:“但我知道他大緻是生活在哪裡的!苗杳經常給他傳信,都是往東州那邊發的!”
林知皇漫不經心的又問:“所以呢?你有猜測的人嗎?”
溫南行不想将什麼都說了,如此他還哪有和林知皇談判的籌碼?
但他剛一猶豫,就竟站在他身旁的忽紅拳頭揚了起來,隻得道:“我懷疑那大弟子出身裴氏,臨川裴氏!”
随邊弘與汪長源對視一眼,基本已經有了猜測。
“為何确定是臨川裴氏?”林知皇細問。
溫南行心裡又是恨林知皇竟對他這一品世家的嫡郎君如此不禮遇,此時又着實怕她,面上表情格外扭曲地回道:“苗杳之前親自去過一趟裴氏族地,去做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我肯定的是,他是見他的大弟子去的。”
林知皇輕唔了一聲,對忽紅道:“将他四肢廢了,綁到駐軍營門口,讓他方看看本王究竟有沒有收溫南行。”
溫南行一聽這話,整張面皮都抖動起來:“殿...殿下!您不是也知道了嗎!我是真心來投您的!我在魯蘊丹、吳踅身邊都放了.......”
溫南行話還沒說完,忽紅就擡腳踩上了他的腳腕,同時舉起他的雙手,向手腕處用力一折。
清脆的骨裂聲,在帥帳内響起。
“啊啊啊!”溫南行發出凄厲地慘叫。
林知皇輕聲道:“聽說你喜好斷人手腳後,再搏人心,本王今日也試一試,如此做,能不能将你這隻狗給喂熟。”
話落,林知皇便揮手讓忽紅将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的溫南行給拖出去,吊挂在駐軍營門口,不必堵其嘴。
忽紅恭聲應諾,将溫南行給拖了出去。
溫南行被拖出去後,終于緩了過來,四肢廢了他也不裝了,在被忽紅命人吊挂起來後,在駐軍營門口怨毒的咒罵林知皇。
随邊弘聽到外面溫南行的咒罵聲,對林知皇道:“這樣也好。炸雷炸兵之事,是在賀峽内發生的,這消息短期内并不會傳出來。但我方三萬大軍駐軍在此,又來回在三号峽道口調軍,别方斥候這幾日就該探到我軍在賀峽外的駐軍地了.......”
汪長源長歎着接話道:“溫南行被您如此吊挂在駐軍營門口,必定是您處置清平門餘孽溫南行的消息先傳出,他方再傳播您收溫南行為己用,操控動物殘忍炸兵的消息。如此一來,就算這炸兵的消息被傳出,相信的兵、民也會相對減少。”
林知皇斂目,該做的事她盡力去做,他人信不信她不強求。但這幕後之人,此次她......必要讓他付出代價。
齊冠首擡手接過向他落來的信鴿,從信鴿的腳桶裡拿出信紙,裡面是思甯道人用平門字傳給他的離别信。
思甯道人大緻講了他去追溫南行,結果溫南行先一步到了權軍大門前投了權王,大将窦圖将溫南行帶進了軍營,他又從随邊弘那知道了苗杳二弟子的下落,所以他現在要去新皇城找苗杳二弟子,特來信辭别。
齊冠首看完信後,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低喃了一句:“會用蠱....控制動物嗎?”
跟在齊冠首身邊的何德,是知道思甯道人出去追蹤那對老鼠下蠱的人去了的,這會聽齊冠首如此低喃,問:“思甯道人将人捉到了嗎?”
就在這時,一名傳報兵快速沖入主營,對齊冠首抱拳禀報道:“主公!三号峽道口斥候來報,一個時辰前,那裡面傳來三聲巨大的炸雷聲響!”
何德聞言雙目圓瞪:“難道權王用炸雷炸我軍避入賀峽内的兵馬了?”
齊冠首淺聲道:“不可能。她不會用炸雷炸兵的。”
何德很想來句有什麼不可能的,但見齊冠首這話說的笃定,到底沒有當場與自家主公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