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南方,溫南行連帶着與他齊名的另外“六聰”也讨厭起來。
什麼七聰,都是人,有什麼不同?誰比誰聰明?誰又比誰高貴?不過是一群長的好的人,讓人看着覺得更加聰明罷了!
搞出一個守山七聰的名頭,明目張膽的在那自得炫耀,也不知在那自得個什麼勁!簡直不知所謂!
隻要他想,他能将這些自诩聰明的人全部殺了。聰明什麼聰明?可笑!
不過是他有底線,絕不用蠱蟲殺人罷了!
溫南行止了對林知皇的怒罵,瞪視正站在他下方的戚玉寐:“怎麼?你很有名嗎?我該認識你嗎?孬種!”
溫南行會罵戚玉寐孬種,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戚氏在看到權軍大敗姜氏兵馬後,對林知皇改口言前來助軍的事。
戚玉寐一聽溫南行這麼罵他,當即就笑了:“果然,你在我軍那邊也放了中蠱的動物。”
溫南行:“.........”
“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是個君子吧?”戚玉寐仰着一張風姿玉秀的臉,滿眼求知的問。
戚玉寐覺得溫南行顱内是真有些疾的,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他都能自成一套為自己辯解的理論,然後自認為自己才是君子,别人乃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之前剛接近溫南行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溫南行臉皮厚,才能這般自認為君子。
後來了解他多了之後,才發現他不是臉皮厚,而是顱内有疾......
也正是發現他顱内有疾,戚玉寐才能按照他的看物邏輯,成功演出他一定會心儀的女郎,從而對他下套。
溫南行厲聲道:“我當然乃君子,爾等沽名釣譽的小人,豈配與我相論?”
戚玉寐展顔笑了,從袖中拿出一塊東西貼在自己的喉結上,然後再開口說話,便是甜美的女聲:“南行哥哥說的是,那些人都是沽名釣譽的小人.......”
說着話,戚玉寐擡眸用以前溫南行熟悉的“郭月”,會看向他的眼神看着他,楚楚可憐道:“不像南行哥哥,不計外物名聲,隻守自己心中所認的道.....”
“南行哥哥才是月兒心中真正的君子!堂堂正正的君子!”話落,戚玉寐還用“郭月”慣來會用的可愛姿勢,格外可愛地歪了歪頭。
溫南行雙目圓瞪:“你!你!你!”
溫南行一連你你你了好幾聲,都沒有講出話來,整張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驚的還是氣的。
正在駐軍營門口守衛的守兵:“...........”
守兵們眼觀鼻鼻觀心,隻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戚玉寐歪頭,繼續用“郭月”的聲音道:“我是你的月兒啊,南行哥哥~~”
“噗——!”被吊挂在駐軍營大門口的溫南行一口血噴了出來,在天空中如血霧一般散開下落。
戚玉寐姿态散漫地旋身避過上空落下來的血霧,不悅道:“南行哥哥,月兒都誇你乃君子了,怎麼還幹髒事呢?注意你現在的位置啊,這麼吐血,污了月兒的衣袍可怎麼辦?”
“你!就!是!郭!月?”溫南行死死地盯着站在下方的戚玉寐,一字一句泣血地問。
“是啊,月兒在清平門中潛伏時,多謝南行哥哥的照拂了,南行哥哥就是月兒的神!”
戚玉寐說出的話,雖然是女聲的,但姿态動作卻依舊如常,這會不聽聲音隻看人,戚玉寐仍是個俊雅郎君。
但聽其聲音嘛........
周圍的守門兵表情一言難盡,偏偏戚玉寐又是隻顧自個爽,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緊接着又道:“南行哥哥,你放心去吧,既然你是神,正該去天上呢,我等凡人.......豈配與你為伍?”
“我!要!殺!了!你!”溫南行雙目充血地瞪視戚玉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