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窦圖率軍在最前方,一看敵方将領又下了沖鋒令,卻沒有更換戰策,就知對方将領在打什麼主意了。
窦圖在心裡怒罵了一聲“好個不愛惜士兵的豬狗”,便對此時正處于最前方的弓兵下了退後令,然後讓盾兵與騎兵成品字形上前,抵禦敵方來攻的兵馬。
打以四換一的主意,退軍前全一全面子?也要問過我窦圖願不願!
四換一,本将軍都不換!
“騎兵準備!以盾兵做掩,從高處殺了敵方沖上來的沖鋒兵!”
“諾!”騎兵頓時從後上前,齊聲應諾。
“殺!不讓敵方任何一個沖鋒兵沖入我方軍陣!”掌管騎兵校尉舉槍大吼。
“殺!殺!殺!”
“殺!殺!殺!”
林知皇這方兵馬的喊殺聲,幾乎蓋過了苗躍伏那方叛軍的戰鼓聲,兩方兵馬中哪方兵馬士氣更足,一目了然。
薛簧的左副将見狀,面上急色更顯,并在心裡對薛簧有了怒氣,見前方的右副将還在這種情況下催促己方兵馬上去送死,手中的刀不由越握越緊。
“薛将軍!我對你極為失望,你還不如那苗躍伏!”
左副将見沖出煙障的沖鋒兵在敵方騎兵的長槍下一個個倒下,到底沒有忍住怒火,向不采納他意見,直接退軍的主将薛簧發去了屬于他的怒火。
薛簧見手下左副将竟敢在戰中公然質疑他的決定,并在衆手下面前挑釁于他,暴怒:“閉嘴!莫要在這妖言惑衆,影響軍心!”
薛簧話聲還未落,就直接就抽了腰間的寬刀,向這毫無防備,還要開口與他争論的左副将脖頸間砍去。
這左副将也沒想到薛簧會突然出手殺他,反應過來時再想閃避已是來不及。下一刻,左副将帶着重盔的頭顱咚的一聲就掉到了地上,濺起了一小片土煙。
“啊!”
“啊——!”
圍攏在薛簧身邊參軍以及其他将領見主将斬了副将,皆忍不住驚呼出聲。
薛簧不收刀,雙目含威地掃過在場每一個發出驚呼的人,被薛簧用眼神掃過的人,無一不是膽戰心驚,很快就閉了嘴低下了頭,唯恐自己被薛簧給盯上。
這處指戰中心,霎時氣氛凝固。
就在這時,一名傳報兵騎馬奔了過來,還未到薛簧跟前就急聲報道:“大将軍!不好了!我軍後方突然來了大批權兵截斷了我軍後路,目測來軍近有三萬餘衆!”
“什麼!”薛簧的左右參軍聞言,終于不再裝啞巴了,擡頭驚呼出聲。
薛簧聽得此話,剛剛斬了左副将的刀還未收回,便全身僵硬在了馬上:“胡...胡說!權軍哪來兵馬過來援軍的?!”
傳報兵見薛簧失态,不細問情況,反質疑他所報的軍情,義憤填膺道:“大将軍!權王兵馬的旗幟,小的豈能認錯?”
“你在與誰大小聲?”薛簧見一名小小傳報兵都敢對他這一軍大将喊,擡手就又是一刀。
咚的一聲,該名傳報兵的頭顱,也步了左副将的後塵。
這會,指戰中心的衆文武都瞪大眼睛盯着薛簧了。
薛簧終于冷靜下來,也注意到了周圍人對他不善的眼神。
一兩個不服他的,還可以用殺震懾。
若是在場的人都不服他,那該死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