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誰都不會有證據。隻要沒有證據,她就咬死不承認。
那權王不也這麼幹的?
隻要他方沒有證據說她挖出了苗杳的藏寶,她就咬死絕不承認自己已經挖出了苗杳的藏寶。
就算别方都心知肚明,此事乃權王所為,那也是沒有證據的。
這就是無頭公案。
權王這般算計她兒,她反算計權王,也算一報還一報!
魯蘊丹看裴菱娉這反應,基本已經确定是她幹的了,心裡低斥了聲這女人對自己夫家的忠兵倒是歹毒,面上卻收了怒色,又溫聲問:“裴夫人之前是藏在懷王妃的那五萬陳州精銳軍中?”
魯蘊丹問出這事,裴菱娉再驚。
這事,這魯蘊丹又是如何知曉的?
裴菱娉這會是真不想再随意與這魯蘊丹說話了,唯恐多說多錯,隻做沉默。
“齊夫人莫要緊張。仔細說來,本相與你之間......如今倒也算目的一緻。”
“什麼目的一緻?”裴菱娉警惕地問。
“自然是在對付權王一事上,目的一緻。”
魯蘊丹從前面确定炸兵之事就是這裴菱娉幹的後,便對她生了厭惡之心,一雙看向她的丹鳳眼,全然沒有溫度。
此時的言語溫和,不過是魯蘊丹将要算計裴菱娉前,露出的惑人假象罷了。
“所以呢?”裴菱娉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緩,問:“魯相國‘請’我來,是想作何?”
“既然夫人能躲在那五萬陳州兵馬之中,不被那懷王妃察覺,那這批兵馬的高級将領中,必是有夫人策反的人了。”
裴菱娉見自己所行的又一件暗事被魯蘊丹說中,這次連臉皮都輕微顫抖了一下。
魯蘊丹注意到裴菱娉這點表情變化,唇瓣微彎:“敢問這五萬陳州兵馬,如今能有幾萬兵馬可被齊夫人調動?”
裴菱娉終于不裝了,冷眸擡頭看向魯蘊丹:“魯相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夫人在屏城使人刺殺權王之事,做的到底是有破綻的。”
魯蘊丹這話的意思,就是明确的在告訴裴菱娉,他是通過此事,查到的裴菱娉了。
裴菱娉見魯蘊丹連這刺殺之事都知道,于心裡對他起了深深地忌憚。
好個魯相國!
能年紀輕輕做上丞相之位,挾天子把持朝政,将蠻王吳奎趕出盛京,果非等閑之輩。
之前在衆聯盟軍彙集時,這魯蘊丹瞧着倒像是個人畜無害的溫和人,原來是在收斂鋒芒,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罷了。
倒确實是......忽略了他。
“三萬。”裴菱娉終是回答了魯蘊丹的問題。
魯蘊丹将她此前刺殺權王的事都說了出來,她哪還敢嘴硬?
撕破了臉,魯蘊丹将這些事都抖落出去......
先不說别人,就她兒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