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縛見苗躍伏終于被固定住了,沖上來就要殺苗躍伏救齊冠首。
秦韻也是這麼想的,見齊冠首被固定住了,沖上來就要殺齊冠首。
一時間,苗躍伏與齊冠首身邊的親兵,再次拼死向兩人身邊攻來,一方攻,一方攔,倒都沒能給對方主公補上刀。
“啾——!”
突然,這邊戰圈上方傳來一聲悠長的雕鳴。
齊冠首擡頭望去時,便見長喙如同鋒利鈎子的金雕翅膀猛地一收,整個身體如同離弦的箭矢俯沖而下,筆直地朝苗躍伏顱頂處襲來。
齊冠首見狀眸色一厲,低吼一聲,帶着此時與他背靠的苗躍伏一同向一邊地上重重倒去。
因為這一倒,金雕失去了原先預定好的攻擊靶點,長鳴一聲,展翅再次飛至上空。
“你!”發現金雕來攻已經沒有餘力再閃避的苗躍伏脫險後,意外地側身看了齊冠首一眼,便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
因為齊冠首這一倒,原先指環上所絞的玄鐵絲到底往下劃了半寸,深深地割入了他的左腕中,頓時血流如注。
“主公!”
“主公!”
離兩人最近的秦韻與綠縛同時分開,再也顧不得殺人,去拉各自的主公。
苗躍伏與齊冠首終于分開,然後瞬間被各自親兵團團圍住。
之前那隻向下俯沖的金雕還在上空盤旋,這會找到機會,再次朝已經昏迷的苗躍伏頭部俯沖下來。
齊冠首怒喝一聲,從奔到他身邊的一名親兵手中奪過一隻長槍,用未受傷的那隻手,狠狠地朝那隻俯沖下來的金雕擲去。
“啾——!”
俯沖下來的金雕尖喙還未啄到苗躍伏,便被齊冠首擲出的長槍紮透全身,從空中落了下來,在地上不住撲騰。
苗躍伏那方的親兵皆意外地看向齊冠首。
齊冠首沉聲對苗躍伏的一衆親兵道:“我可堂堂正正的取苗躍伏性命,不必用小道勝他。”
綠縛急得兩眼發紅,撕了裡衣系緊齊冠首明顯被割開了動脈的手腕,以防他再流血不止,然後命左右親兵立即将齊冠首擡離此處。
與此同時,外圍又傳來齊軍驚慌的呼聲:“各方警戒,外圍有權軍來襲!”
“走!”綠縛聽聞權軍來襲,親自上去禁锢住已經受傷的齊冠首,讓周圍親兵護着他們退出戰圈。
“走!”秦韻往自己嘴裡丢了一顆解毒丹,獨自背起已經陷入昏迷的苗躍伏,也迅速退出戰圈,去後方招軍醫來給苗躍伏救治。
“主公,您為何要救那苗躍伏?”綠縛含淚緊壓住齊冠首血流不止的手腕。
齊冠首望着遠處越靠越近的虎首咆哮血旗,輕聲道:“戰場正面對戰,用小道者,卑也。”
“我可正大光明的赢,卻非要插一手.......”
齊冠首說着此話,頹然閉眼。
娘......果然是你。
“齊軍援軍來了多少?”坐在帥辇中的林知皇問窦圖。
“四萬!”騎馬跟在帥辇旁的窦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