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武将叫好道:“主公做的好!早該這麼做了!”
“确實!若不是這些東西不遵上令,幾次欺上瞞下的搗鬼.....此次主公帶來與齊軍交戰的,也不會隻有三萬兵馬!”
“對!兵馬再多些,我方軍陣更完善,您此次也不必軍中與那齊冠首對上,受如此重的傷!”
“好在這傷能養好!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讓我等如何自處?”
“是啊,您若有個三長兩短,剛才那些不服您的人,還不知道會如何在這支軍中生事!到時為保底下的士兵,我等還不知道又要如何妥協了!”
苗躍伏聽手下文武如此說,緩聲道:“之前是本州牧優柔寡斷,讓諸位難做了。”
“主公如何能這麼說?您就是太愛惜我等了,才會如此寬容,這與優柔何幹?”
“對!這些個不知好歹的!将主公的愛惜當擁兵自重,與您叫闆的資本,您早該給他們些顔色瞧瞧了!”
“對!現在殺了他們也好,正好殺雞儆猴,我等沒有異議!您殺得好!”
“對!殺得好!您做什麼,都是為了我等好,我等相信您做的每一個決定!”
“對!是您在亂世中給了我等一口飽飯吃!有您的愛護,才有了如今的我們!我等不信他人的流言,隻認您這人,您讓我等做什麼,我等不管那對錯,隻管去做就是!”
“是!這天下,末将隻信您不會害我等,是真心為我等好的!”
“那些吃着您的飯,占着您的好,還受人蠱惑鄙夷您的人,就是忘恩負義!您殺的對!”
苗躍伏聽着手下衆文武說的這些話,目光祥和的從帳内每一個文武臉上掃過,似乎要将他們深深的記在心裡。
“能得爾等忠心相随,本州牧此生也不算敗的太慘。”
苗躍伏如此低喃了一句,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姿依舊坐的挺拔。
秦韻強忍了淚水,将苗躍伏連人帶椅推往了帳内的榻邊,對帳下尚在論策的衆文武道:“主公到底受傷未愈,此時精力稍有不濟,便先議到此。”
苗章建也雙目通紅,不留痕迹的上前一步,擋了衆人可望到苗躍伏的視線:“白日那場仗打的激烈,諸位也累了,先下去休息片刻,稍後還有攻戰,此議便先論到這裡。”
帳下文武對此自然無異議。
苗躍伏此次召他們來,用雷霆手段将那些異心之人下狠手除了,讓他們覺得安定了許多,皆喜氣洋洋的向着寝榻方向請辭告退。
待帳内衆文武退下後,秦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聲,将手緩緩地探到了苗躍伏鼻下,待确定苗躍伏已無氣息後,手指劇烈地顫抖起來。
“嗚.....主公.......”
為防軍亂,秦韻無聲悲哭。
林知皇收到苗躍伏已去的消息時,執筆的手微頓。
“你主公.....走的可安詳?”林知皇問前來禀事的龐通。
龐通雙目通紅道:“笑着走的。”
“......那就好。”
龐通深吸一口氣,這才略微平下胸中悲意,向林知皇請示道:“殿下,主公在臨終前,以用策試探出軍中異心之人,且親自下令斬殺,為您此後接軍除去後憂,不知您此時有何吩咐?”
“将起臨終前的一番苦心,本王自然不能辜負,為防此時戰中有人借将起身死,鼓動底下士兵生亂,暫需隐瞞将起已亡的消息。”
“.....是,謹遵殿下之令。”
兵亂,便會因鬥,而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