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報兵快聲回道:“目測損兵十之有二,全往三号口去兵,袁玄策這邊出軍後見這兩方兵馬直接離開了道口,便裡外占住了二号道口。”
張舒窈道:“不妙!那這戰敗的朝廷兵馬與齊軍去了何處?”
傳報兵回道:“去了三号口。在三号口外的萬餘權軍見來了這許多援軍,為防這批兵被圍殺,直接退了。”
明悟先生聞言在賀峽輿圖上畫各軍走向:“所以....現在三号峽道口外,被齊軍占了?”
“是。”
明悟先生對張舒窈道:“若我所料不錯,這在二号口戰敗的朝廷兵馬,會從三号口進軍賀峽,齊軍應該也會從此處進峽萬餘兵馬,然後留下萬餘在外布陣守道。”
張舒窈道:“此前在我們一号峽道口内的那兩萬權軍剛退去三号口那邊,就是準備從那邊突圍,占下那處出口。現在出口外的權軍退走,又進來二萬朝廷兵馬和齊軍,再想從三号出口突圍就難了。”
明悟先生聞言點頭:“看來權王确實很有可能就在符骁那支軍中了,如今隻想守好二号出口的控制權,從那處出軍。”
張舒窈也認同此點:“那先生,我們可要派三萬兵馬去二号峽道外攻打那邊占道的權軍。”
明悟先生想了想後道:“讓大将程布帶兩萬兵馬去二号口,從外擾攻袁玄策那四萬守道的兵馬。”
“諾!”
張舒窈領命下去派軍後,又一名傳報兵奔了進來,進來便對明悟先生道:“先生,從咱們這退軍的萬餘權軍與三号口退軍的萬餘權軍,都去了四号峽道口援軍!”
“什麼?”在邊上一直聽着沒說話的薄岩基聽到這裡跳了起來。
“那加上之前四号口本來就有的兩萬權軍,現在就有四萬兵馬在外攻四号口了!那處守道口的萬餘學州兵與七千齊軍如何守的住?”
薄岩基睜大眼睛看着明悟先生道:“這四号峽道口也将被權軍占下了!我們怎麼可能守的住這賀峽,不讓權王出來!”
明悟先生見薄岩基見縫插針的就要來唱衰,冷靜道:“從裡面守住也是一樣的!這四号口既然外面守不住,那就退進來繼續守!”
薄岩基反應過來:“您是說....那處守道口的萬餘學州兵與七千齊軍會直接攻入賀峽内,然後利用地勢在裡面守?不讓裡面的權軍有機會從這處口突圍?”
明悟先生笃定道:“陳州牧與齊軍那邊會如此做的!”
“權王此時在哪支軍中,已經顯而易見了!突圍賀峽的權軍既然已經這般多了,那也意味着賀峽内的權軍變少了!”
“我們進軍賀峽,照樣能利用地勢将權王悶在裡面不得出!”
薄岩基聽的愣住,想來想去,也覺得按明悟先生所說來推斷,他們這邊勝算好似更大。
隻要他們守好一号口,确保裡面的各方盟友能在賀峽内殺了權王後,順利從賀峽内退軍.....他們就赢了。
“先生!”薄岩基抱住了明悟先生的胳膊,撒嬌道:“我們幫權王吧!别殺她行不行!岩基喜歡...喜歡她!”
“少主!在大局面前,不得摻入私人感情!”
“可是,可是......”
明悟先生道:“陳州身懷金蛋,如今内亂又還未平!衆諸侯返軍後,那我陳州便是塊肥肉,誰都想湊上來咬一口!”
“隻有權王這隻大象倒下,各方都去争搶着吞食權王麾下之地,才會看不到我陳州!”
“我們陳州才能在這個時間内休養生息,圖謀以後!”
“先生!權王她之前......”
明悟先生再次打斷薄岩基的話:“便是将權王或是符州牧放到我們如今的立場上,他們亦會選擇如此做!”
“少主!這亂世....不是講人情的地方,弱肉強食!我們非是為了我們自己在拼,為得是我們陳州千千萬萬的子民,為得是我們陳州的安定在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