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溫氏引蠻族進京,與清平門這種邪教牽扯頗深。你大姊嫁蠻族王嗣,你更是拜苗杳為師,你們溫氏有今日,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溫南行怒吼:“齊氏又是什麼好東西!不一樣是禍世之徒!快說!那人是誰!”究竟是誰收服了那裴氏出身拜苗杳為師之人?裴氏.....裴氏?
陳長忠這會已經将齊氏嫡系所有人都推測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問戚玉寐:“那齊夫人?”
戚玉寐宛然輕笑,撫掌贊道:“二師兄果然比溫南行這豬狗聰明。”
被拿來與溫南行做比的陳長忠:“..........”
溫南行聽到是裴菱娉,面容越發扭曲,戾聲道:“出身裴氏的齊夫人?齊冠首的娘?竟是這賤女人!等我出去了......”
“放心,你出不去了。”戚玉寐打斷溫南行後面的話,見“宣傳事宜”也做的差不多了,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陳長忠先開始還對溫南行的處境有些不忍,但從戚玉寐這知道溫南行一直以來所做的事後,現在也懶得管他。
但溫南行對于陳長忠來說,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人,也看不得他現在這樣子,轉身也走了。
關山衣就更想走了,擡步就跟了出去。
“等等!戚大郎君,之前是我不對!可否勞煩你給權王帶句話,我爹很疼我的,一定會遣人來換我的,可否請她派名醫者來,先給我治一下腿上的傷!”
就在戚玉寐等人要走時,溫南行臨邊的牢房裡一蓬頭垢面的人突然撲到了栅欄邊,對戚玉寐乞求道。
陳長忠與關山衣這才發現,關在這鄰牢的人,竟然是姜航幸。
戚玉寐回頭對姜航幸笑了笑,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心情越發好的往外走。
姜航幸見戚玉寐不理他,凄聲喊:“戚大郎君!戚大郎君!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姜航幸的話還沒說完,戚玉寐等人就完全出了牢營,看不到背影了。
“别喊了,他不對你落井下石都不錯了,不會管你的。幹什麼要這麼卑躬屈膝的求?”溫南行冷聲道。
“滾!小爺與你這喪家之犬不一樣,我的腿再不治就廢了!”
“廢物,有腿也是廢物。”
“滾你娘的!”
姜航幸與溫南行這對出身顯赫,皆受了重傷的又淪落為階下囚的難兄難弟,在戚玉寐帶人來走後,又激烈的對吵起來。
并親切地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在外守營的守兵見怪不怪,隻要這兩人不死,随便怎麼鬧。
有動靜,就說明都活着呢,也省得他們總進去确認。
林知皇聽到林婉娘來報的這事,輕笑出聲:“戚玉寐帶陳長忠和關山衣去牢營看溫南行了?他倒是說到做到,一點時間都不耽擱。”
林婉娘因為這事對戚玉寐很有好感,又道:“他似乎身體有些毛病?”
“哦?”
“他睡眠時間有些長。”
林知皇眉尾微擡:“有些人喜歡睡覺,這如何能叫身體有異?”
“不是,他每次都是驟然入睡的。然後再被照料他的那兩侍從,給搬到床上去睡。”
聽林婉娘這麼說,林知皇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見戚玉寐的時候,當時他确實有些奇怪,再怎麼愛睡覺,也不至于在有人要騎馬踏他的情況下也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