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何要行刺殺事!不僅沒有成功,還讓人抓到了把柄!”
“現在怎麼辦?權王要主公交出齊夫人,這如何能交?”
倒不是這些謀士舍不得裴菱娉要護她,而是将親娘交出給他方的名聲太臭,他們主公無論如何都不能給。
給了,就是不孝。
不孝的名聲若背在身上,那這人的政治生涯基本上算是完了。
就是齊冠首心腸過硬者不在意這名聲,有才之士也絕對不會投有這樣名聲的人,拜其為主的。
“加大賠償籌碼吧!那四萬五千餘士兵都是對齊氏忠心耿耿的兵将,不能不管!”
“那将此次打下的六城,都.......”
“也隻能這樣了,也不知這樣,那權王能不能滿意......”
“這六城給出去了,我們這方此次出征,可算是什麼都沒有謀到,反而兵糧大損了.......”
“那還能這麼辦?有近五萬兵馬被權王反封圍在賀峽内不得出,還是在缺糧的情況下被圍的,豈能不管了?”
“哎......隻希望這六城給出去了,權王那邊能松口。”
何德道:“權王會松口的。六城的價值與一群養不熟的兵将相比,她會選擇要六城賠償的。”
齊冠首輕聲道:“誰知道呢......”
齊冠首此話剛落,帳外便來了名大醫,滿頭是汗地站在帳門急聲禀道:“主公,夫人不肯治傷,非要見到您才......”
大醫話還未說完,就聽齊冠首淡聲道:“那就由着她去。”
大醫愣:“主公......”
“退下。”齊冠首不容置疑道。
大醫滿頭是汗地退下了。
何德擔憂道:“主公,夫人如此,您........”
“咎由自取。”齊冠首隻道了這四字,與手下謀士繼續論事。
等此次議事散了,齊冠首将回信發給了關山衣,這才讓綠縛推了他去見裴菱娉。
齊冠首剛進裴菱娉養傷的大帳,迎面便被一隻碗砸到了臉上。
好在綠縛眼疾手快,在瓷碗要觸到齊冠首的臉時,伸拳擋了一下。
然而瓷碗被綠縛的拳頭打碎,碎片散開時,有一塊大碎片淩勢下落,正好插到了齊冠首那隻傷腿上。
血很快滲出,染濕了月白色的長衫。
“主公!”
綠縛見狀,驚呼出聲,轉頭狠厲地瞪向坐在床上,臉上橫了一塊白布包紮的裴菱娉。
裴菱娉因為容貌被毀,雙腿皆失,這段時間神志也有些不好,行事越發偏激,完全沒了以前的從容與優雅,見綠縛竟敢瞪他,厲聲道:“翅膀長硬了,連娘也不放在眼裡了!看你養的好狗!”
綠縛氣得面色漲紅。
齊冠首擡手,讓綠縛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