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狗腿子可真是會見縫插針的拍馬屁,知道暗處有人,權王不在這裡都不忘吹捧她,可真是個做奸臣的好料子。
“好了,别再欺負你師兄了。”守山先生拍了戚玉寐肩頭一下。
陳長忠不屑:“我還能被這小子欺負?”
戚玉寐故意大聲對守山先生耳語道:“師父,我可沒欺負師兄,他是被小地初給欺負了。”
陳長忠跳起身就要去打戚玉寐。
守山先生終于闆起了臉:“好了,你們兩個,都坐好。”
已經滾成一團的兩人頓時分開,整理散亂的衣襟端正坐好。
“今後,你們是個什麼打算?”
戚玉寐宛然笑道:“師父,玉寐最乖了,沒什麼想法,隻要統一了疆州,讓疆州治下子民安居樂業,不再受戰火波及,我便心滿意足了。”
陳長忠肅正神色道:“遵嶽父葛州牧遺志,守好學州。”
守山先生聽後颔首,想着談這些到底敏感,後面就隻談私事。
師徒三人又談了會私事,符骁就送完林者雲進來了。
陳長忠見符骁進來,問守山先生:“當時聰庭要嫁權王,您是怎麼會同意的?”
很明顯,守山先生當初鐵了心要跟着符骁,就是想輔佐他承掌這天下的。
後面怎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接受了符骁“嫁”給權王的?陳長忠很有些想不通。
在分功宴正式辦婚禮前,陳長忠一直不認為這門婚事能真正成。
符骁走到守山先生面前坐下,冷聲道:“不嫁就是死。”
戚玉寐喝了口茶,斜眼看符骁調侃道:“怎麼死,嫁不成就傷心欲絕而死?”
回答戚玉寐的是符骁冷面甩向他的一支空茶盞。
戚玉寐擡手接住,繼續道:“以前倒看不出來,小師弟竟然會是耽于情愛的人。”
話落,戚玉寐轉頭對守山先生問:“師父,您是不是對他太過失望,這才幹脆将他嫁了的?”
符骁犀冷地眼眸微眯,起身就要向戚玉寐走去。
陳長忠馬上給符骁讓道,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守山先生起身拉住符骁的手,轉頭無奈對戚玉寐道:“聰辭,好好和師兄師弟相處,難得相聚,莫要故意惹人嫌。”
戚玉寐不開心了:“師父果然偏心,就喜歡小師弟,他做什麼都是對的,我說兩句就不行了?”
陳長忠撇嘴:“你隻是說兩句麼?分明是在挑事。”
戚玉寐無視陳長忠,擠開符骁,将守山先生攬到懷裡撒嬌:“師父,我們晚上一起睡吧,在這裡我太害怕了,一緊張,這才亂說話惹人厭的。”
陳長忠:“.........”
符骁:“.........”
守山先生是知道戚玉寐身體毛病的,聞言滿臉心疼道:“好好,你乖些,今晚我們師徒同榻而眠吧。”
戚玉寐勝利地看了眼臉色黑沉的符骁,這才又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