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庭你......”為何這般消極?
竟是.....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得善終嗎?
林知皇起身摟緊了符骁,最後終是沒有将這些話問出口。
出了寝帳,林知皇便皺了眉,想着也不急着去見魯蘊丹,轉身去尋了守山先生。
“殿下今日怎麼過來了?”
守山先生見到林知皇過來,和藹地笑着将她往茶案那邊引。
林知皇笑着往守山先生所引的方向走:“此前事忙,沒有單獨來拜見先生,還望先生勿怪。”
“殿下客氣了。”
兩人寒暄着走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便将話題直接切入了正題。
“先生九年前從離仙郡離開去州城投奔聰庭時,分明是确信他可重建您心中所願國度的。但他後面驟然放權嫁予本王,先生倒也沒有抵觸就順勢而為了,這是為何?”
守山先生顯然早就料到林知皇會過來問此問題了,緩聲笑道:“殿下可是發現了?”
“發現什麼?”
“聰庭的心....生病了。”
林知皇抿唇。
守山先生見林知皇确實是發現了,長歎道:“慧極必傷,再加之聰庭又生來敏感且重情,掌權者他可做,但卻......不能再做。”
“先生什麼時候發現的?”
“兩年前。”
“怎麼發現的?”
“不願和任何人建立新的交流,不想讓自己在别人心裡留下任何痕迹。孑然一身的…………比老夫的心都老。”
林知皇仔細琢磨了一下守山先生這話,然後挑眉:“您給他說親,他直接拒絕了?這才發現的?”
“嗯。”
“說的誰家?”
守山先生見林知皇這都詳問,便知她是從心裡在意自個愛徒的,笑彎了眉眼道:“尚家的。一個極為聰慧活潑的女郎,老夫當時覺得十分适合沉悶的聰庭。”
“知道了。”林知皇起身,對守山先生執了個晚輩禮,就準備離開。
“殿下稍等。”
林知皇頭也不回道:“先生若是想為魯相國求情,還請三思。”
“非是要為聰遠求情。”
林知皇止步,回身望來。
“殿下現在已為這天下勢力最為強盛的霸主,還請莫要急行,依舊如前緩行更适合您。”
林知皇眉目舒緩:“多謝先生指點,大濟還是大濟,本王現在仍是大濟朝廷親封的親王,自然不會去急跨步推翻大濟。”
守山先生見林知皇聞弦音知雅意,面上的笑越發慈和,颔首:“大濟建國三百餘年,所有的子民都根深蒂固的認為自己乃大濟子民,您若想建立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