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冷聲道:“都出來投降了,就莫要拿架子了。直接說吧,你要拿出什麼,從本王這裡贖自己以及那兩萬兵馬出峽。”
“殿下原來是這般急性子的人。”
“悅音。”
“鈴在。”
“給咱們的魯相國清醒一下。”
下一刻,魯蘊丹便被花鈴一槍抽到了小腿上,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傾身在林知皇面前跪了下來。
魯蘊丹擡頭,眸色冷厲地看向坐在上首的林知皇:“殿下!”
“嗯?”林知皇做出詢問的表情,明顯在問魯蘊丹喊她作何。
魯蘊丹咬牙,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後才道:“方才是本相無禮了,還望殿下海涵。”
林知皇這才又笑了起來,漫不經心道:“看來魯相國終于知道自己無禮了,就罰你跪着與本王說話吧。”
魯蘊丹兩側咬肌緊繃道:“本相願用覽州所得一城,以及您治下九郡三年後又七年的免賦稅做抵,賠償于您。”
林知皇嗤笑:“本王有三年免除賦稅就夠了,還要後面那七年做何?”
大濟在她這裡,最多也就再活三年。
後面七年的賦稅?
真是可笑。
魯蘊丹也聽出林知皇這話的意思,面色越發難看。
權王這是,确定大濟活不過三年了。
話說到這份上,魯蘊丹也不再兜圈子,直問道:“敢問殿下......想要什麼?”
“若本相能給,一定滿足殿下。”
魯蘊丹跪在下首,終于有了戰敗者該有的俯首姿态,以及該說的卑微之言。
林知皇看着跪在下首的魯蘊丹,唇角終于勾出滿意的彎弧。
執槍站在魯蘊丹身側的花鈴,也緩緩地收回了指在魯蘊丹腳踝上的槍尖。
“覽州一城,并将本王如今所打下的所有地盤,正式分封到本王名下。以及.....”
林知皇與魯蘊丹對上視線。
魯蘊丹溫聲問:“以及什麼?”
“以及朝廷對茁州齊氏正式發出的檄剿文。”
魯蘊丹瞳孔微縮,仍是笑問:“以什麼名義?”
林知皇也笑:“魯相國之前想以什麼名義向本王發檄文,就以什麼名義對齊氏發檄文。”
魯蘊丹沉默了。
造反。
意欲竊國。這兩條名義發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