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林知皇現在不比以前,這種可能還有潛在危險的地方,最好莫要親身前來。
符骁和溫南方的眼神交流,林知皇壓根沒注意到,隻用心回着溫南方地勸說道:“本王的地盤,本王做為主人......難道還不敢随意行走?”
“那些宵小隻管來。來一個,本王就抓一個。”
還怕它一直藏着不出來呢。
整個州城内林知皇布了不少影使,在這裡她都不敢随意行走,那她以後幹脆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了。
溫南方也是知道這州城内無人能傷到林知皇,這才在她出來時沒有勸阻的,見林知皇心裡有數,也沒再勸。
符骁卻沒有溫南方這份“冷靜”,見溫南方勸兩句就不勸了,越發覺得這事還得自己來,準備等晚上回去了,再好好與林知皇說道此事。
三人各懷着心裡,尋到了正在茶樓坍塌中心研究的王題。
王題見到林知皇便丢下手中的測量棒,上來拱手禀報道:“主公,不是意外,這處茶樓支撐主要框架、位于基礎部位且承受較大豎向荷載的柱子,被人提前鋸過。”
“這根柱子的斜倒,對整個茶樓的結構穩定性産生了極大的破壞,直接導緻了這茶樓在短時間内的倒塌。”
方涯璞這會帶人押着剛被挖出來的茶樓老闆來見林知皇了,上來便禀報道:“殿下,這茶樓老闆說最近茶樓來了很多臉生的文士,這群人總圍在那豎向荷載的柱子周圍講話,剛才樓倒前這群人就又圍在那處講話。”
林知皇聽後挑眉:“哦?如此說來,那夥人估計也被壓在裡面了。”
茶樓倒的突然,除了本就站在一樓門邊,和直接翻窗爬下樓的戚玉寐等人,茶樓内的其他人基本上都被壓裡面了。
溫南方淡聲道:“這群人也不會想死,那一樓肯定也有安全不會被壓的空間了,這群人.....就等着做受害人被救呢。”
王題繼續對林知皇凝聲道:“下官剛才查過了,越公子原本所在的那間廂房上梁,早便加裝了許多鐵骨架,樓倒塌時若有人還在那廂房内,身體必會被那些鐵架紮透,不死也會重傷。”
林知皇冷笑:“殺人的手法倒是越來越高了,都會制造這‘表面’意外了。”
越公子若因為這誰都看得出來不是“意外”的意外死了,後續外面會傳的流言,林知皇現在都能想到。
無非是權勢大了,便開始消除隐患了。
魯王唯一在世的公子都不放過,這是完全不将聞氏皇族放在眼裡,準備自立了。
雖然林知皇現在确實不将聞氏皇族看在眼裡,但這話确實是不能在明面上說出來的。
她現在還背着忠君之名,在“幫”朝廷打亂世之賊齊氏呢。
再者,她為了“意外”一個越公子,竟然故意弄塌一座樓,往小了說是心思歹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往大了說她就是心中無民,不在意治下百姓性命的暴虐掌權者。
背後之人想壞的就是她如今所建立起的民心。
要說林知皇這邊隻是塌了一座樓,新皇城那邊就是塌了半邊天了。
為什麼?
因為一直被傳已經戰死的魯相國,在趙義洛帶兵回返後,終于現身上朝了。
但私下裡已經拜投魯蘊丹的朝臣,在看見他終于現身後,卻隻有驚沒有喜。
因為.....魯蘊丹雖然現身了,但他的右袖,卻空蕩蕩的在他身側飄揚。
“魯相國,你的手......”
才滿十三歲的天子聞楔然大驚站起身。
魯蘊丹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淡定地對上首的聞楔然行了一個恭敬地拜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