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毀容的裴旸立終于露出了殺意,緩過那陣痛勁後,便怒瞪站在面前的林知皇。
“本王今日來,是有事來問你。”林知皇無視裴旸立的眼神,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樣,漫不經心的就問起了事情。
“你來這,是你家裡人授意,還是你自己來的?”
裴旸立仍是死死地瞪着林知皇不說話。
“應該是你自己來的吧?裴氏的人,雖然都和陰溝裡的老鼠似的,但腦子也是好使的,像你這樣公然跑過來挑釁的舉動,想來裴氏的當家人,應該是不會這麼幹的。”
裴旸立面上怒色更重。
林知皇隻管說話,根本就不需要裴旸立張口回答,隻看他面上的神色,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祖父裴烊豁可是苗杳的親傳大弟子?”
裴旸立終于開口說話了:“我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溫南方笑了:“看來是了。”
“不是!”
符骁在這個時候冷聲問:“裴氏在暗下控制了很多家青樓?”
裴旸立瞳孔驟縮:“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林知皇又問:“開青樓,用女子身體做獲取情報的關系網是嗎?”
裴旸立發狠道:“你要殺就殺,休要再在我這套取裴氏的半點消息!”
“對家族還挺忠心。”
“比不得對家族棄之如敝履的殿下。”
裴旸立這話剛落,林知皇手中的烙鐵便又落在了他身上。
“啊——!”
“好好說話,怎麼還沒學乖?這是笃定自己不會死?”
“死了就死了。”疼勁過去後的裴旸立癡癡一笑:“我現在毀容了,與什麼都無緣,活着還不如死了。”
“倒确實是個不怕死的,裴氏的人,每個都挺有趣的。”
林知皇說着話,又重新拿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在手上:“有瘋瘋癫癫,有躲躲藏藏的,還有你這麼個故意來挑釁送死的,哈哈哈,倒是神奇的緊。”
“殿下不也流着我裴氏的血嗎?”
“是啊......”林知皇歎了歎氣,手中的烙鐵又落在了裴旸立身上,這回,裴旸立早有準備,強忍了沒有痛叫出聲。
“本王身上也有裴氏血脈,倒真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
林知皇收回了落在裴旸立身上的烙鐵,啧聲道:“裴烊勉将裴氏名聲弄得太臭了,本王真是不想被沾上邊啊。”
裴旸立聽林知皇直呼大伯爺裴烊勉名字,快意地揚首笑了起來:“挺好的,你也不喜歡大伯爺呢。”
“哦,你也不喜歡?”
林知皇似是與裴旸立閑聊了起來,如果不看她手上又換了一根燒紅了的烙鐵的話。
“是啊,他從小不喜歡我,因為覺得我比他親孫子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