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神色柔和道:“莫要累到了。”
林知皇帶着魯耀菱出殿後,殿門一關,符惟依便快走幾步到了符骁身前,上下打量符骁。
“聰庭竟是長得有這般高了,聽說此前清平門夥同齊氏重傷了你,那傷如今可好了?”
“好了。”
符惟依淚盈于睫:“聰庭還是這般話少.......”
“我話已經變多了許多。”
“是嗎?”符惟依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淚,強作歡顔地問。
符骁見符惟依看着他的眼神中露悲,皺眉:“二姊可是有何誤會?”
“什麼算是誤會?”
符骁面色古怪道:“二姊不會以為.....”
“我是被強迫的吧?”
符惟依神色哀傷地擡手撫了符骁的臉,美眸含淚道:“聰庭,在二姊這,你不用故作堅強的。”
符骁的内心有多柔軟,隻有他們這些親人知道的最清楚了。
這樣的人,為了跟随他的從屬能有個好的新歸屬,為了讓這世道更早的結束亂世,是會默不作聲的委屈自己的。
權王再優秀又如何?
是強逼非是平等的愛,就是牢籠。
一如魯蘊丹對她所做的,就算她确實是......愛他的。
那也不可否認,他們之間的愛,是從強逼開始的。
牢籠已生,談何眷屬?
隻有傷沉于心中,兩忘才可解。
這是悲哀,并非相知。
“二姊,我若不願,無人可強逼于我。”
符惟依微愣。
“所以聰庭是........”
“是。”
話落,符骁便問:“二姊,可恨魯蘊丹,若恨,阿弟替你殺了他。”
符惟依見符骁轉了話題,認真地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認符骁臉上的表情,确認他此言非虛,符惟依面上神色這才柔和下來。
“恨他也是在意,阿姊不恨。若可以,以後不想再與他有半點瓜葛。”
話說到此,符惟依繼續道:“本來想靠自己的能力.....完全脫離他的,卻不想還是靠了阿弟。”
符骁道:“以前是我無能,未能從魯蘊丹手中救出二姊。”
符惟依搖頭:“我不是你的責任,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