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園娘話落,明萊樓裡人高馬大的十餘名打手也進了一樓大堂。
雖然這些打手進來後就站在不顯眼的地方,并沒有旁的動作,但依舊威懾力十足。
這些打手一進來,一樓那些原本還要說諷刺話或是要和園娘好好“争論”的客人,立馬都老實閉了嘴。
園娘見樓上樓下都安靜了,面上再次揚起格外喜慶地笑:“嘿呦,多謝諸位客人賞臉了!那咱們就繼續賞花吧!”
“蕊娘子,這邊請。”
園娘笑容滿面的将中心台的位子,全部讓給燈蕊。
做新娘子打扮的燈蕊含羞帶怯地抱着琵琶坐到了表演台上,彈着琵琶,吊着嬌嗓唱了一曲如泣如訴的閨怨。
一曲落,在場看客無一不叫好。
二樓雅間的一名看客,更是直接就往站在中心台上的燈蕊,抛去了五朵花,道:“燈蕊姑娘的初夜,我要了!”
這聲剛落,一樓也有看客抛出了花,不過這花的數量比之前面那人,多了一朵。
在二樓雅間觀看的林知皇與符骁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懂了,這邊說的競價是什麼意思了。
林知皇冷聲道:“底層的人活的艱苦,這些盤剝的人倒是活的恣意。”
符骁擡手撫了撫林知皇的腹部,雖然眸中也有怒意,但還是勸林知皇道:“莫要動怒,将那幕後之人釣出來後,将今日所有來嫖的人,都抓了依法處置便是。”
林知皇收了面上冷意,拍了拍符骁撫上她腹部的手:“嗯,倒也是好事,渣滓都聚集在一起了,倒省得本王一個個去找。”
兩人說話間,燈蕊的新婚夜已經競價到了九朵花。
林知皇聽着樓下熱火朝天的議論争讨聲,側頭看向桌面上那些早已準備好的黃色絹花。
“澤奣作何?”
“競價。”
林知皇直接抱了一捧黃絹花,往樓下大堂撒去。
“嘶,一二三.......十五,十六!哇,二樓竟然有人丢了十六朵花!”
一樓原先丢了花競價的商人怒罵道:“娘西皮,這是哪個冤大頭?錢多了沒地花是嗎?這個價都夠給燈蕊娘子贖身了!”
園娘則滿臉興奮地大喊道:“十六朵花,
還有人抛花嗎?”
園娘等了等,見樓上樓下再沒人抛花競價,當即喊道:“來,送我們的燈蕊娘子出嫁!”
兩名丫鬟手腳輕悄地走上台,一人給燈蕊蓋上喜頭紅帕,一人牽着紅繡球繩,就把人往二樓雅間廂房裡帶。
不一會兒,燈蕊便被這兩名丫鬟給帶進了符骁與林知皇所在的包廂。
這間包廂的看台窗口就一兩丈,但其後的空間卻非常大,光床榻就有四張,每張床上準備的器具不盡相同,可以說是滿足了各種癖好客人的需求了。
這明萊樓也是會弄,給這四個床榻還分别命名為春夏秋冬。
這會兩個丫鬟牽着蓋了喜頭的新娘子燈蕊一進來,就恭聲問背對着他們而坐的符骁道:“敢問新郎官....想讓新娘子坐哪張榻喜結連理呢?”
林知皇這才細看了一下幾個床榻的區别,鳳眸含煞微眯,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