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林知皇不等符骁再說其他,側首揚聲喚來花鈴,命她去将孫郡守的頭顱斬下,挂至城門外。
兩刻鐘後,城門外傳來巨大的悲哭聲,齊軍攻勢更猛。
吳煦堅守城池,緊閉城門,不管齊軍将領在城下如何叫嚣,隻守城池,不做應戰。
“豪大将軍!孫府君已亡,我們此時再攻入城中已無意義,退軍吧!”
大将豪仰的左副将騎馬奔到戰車邊,大聲勸說豪仰。
豪仰還未回話,他的右副将也騎馬奔上前來。
“大将軍!我們不可在此多待!等權王别方兵馬過來支援,我們這支兵馬就将被夾攻了!”
一旦在城下被夾攻,那他們這方兵馬連個掩體都沒有,必然傷亡慘重!
天快亮了,他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豪仰也知道不能再在此多待,但……
豪仰擡頭看向挂在城牆上的頭顱,痛嚎一聲,揚劍對站在城牆上的吳煦怒喊道:“你這兩姓家奴,你給本将軍等着!”
“本将軍來日必斬你項上首級,為孫府君報仇雪恨!”
回答豪仰的,是吳煦冷靜下令,再次往城下射出的成片箭雨。
一個時辰後,花鈴回來報林知皇,城外的齊軍退軍。
林知皇早有所料,聽花鈴來報齊軍退軍逃走,側首看向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的符骁。
“看,本王說什麼,這城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豈會讓自己身陷于危險之中。”
此時花鈴已經退下,房中隻餘林知皇與符骁兩人。
符骁不再壓制,欺身上去。片刻後,林知皇脖頸上多了好幾個淺淺的虎牙印。
咬完了人,符骁像是方才什麼都沒有做的坐回原位,淡定道:“知道了。”
林知皇:“…………”
等萬餘齊軍完全退軍,郡城重回甯靜,控制權全在林知皇之手後,林知皇便暫先歇下了,等醒來後,用過了些吃食,便開始審人。
林知皇最先讓花鈴将方斓揚,從郡城牢中提了來。
不過才過了一個晚上,方斓揚就像是一下子老去了十歲。
被帶進來前,方斓揚還不知他要見的會是林知皇,隻以為是吳煦麾下的某名副将。
門一關,方斓揚擡首看到端坐于房内主位的林知皇,神色巨震,當即噗通一聲跪下了,老淚縱橫。
“臣罪該萬死,養出這等不孝子,實乃家門不幸,還望殿下重罰!”
林知皇面容冷肅地擺手:“先不說方清海。方都尉,本王問你,浣水郡最近可有異動?”
方斓揚也知正事要緊,忙整理情緒抱拳回道:“禀殿下,卑職會來這慶洋郡,就是發現治下遷縣縣令與慶洋郡郡守私下來往頻繁,更發現他們之間有糧草秘密調動,這才帶人私下來查的。”
話落,方斓揚也不等林知皇開口問,便緊接着道:“這異動卑職為防打草驚蛇,在動身親自來查前,已經越級向您上報了。”
“但您卻來了這裡........”
後面的話不用方斓揚多說,林知皇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