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婷乃弱女子,并不會武,所以她的撞柱,順其自然的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被攔救下來的裴旸婷悲哭道:“陛下!有何密旨,您竟是不給本宮,而是送去宮外給那旁人?嘤嘤.......”
剛才被人救下的裴旸婷,說的話依舊耐人尋味。
守山先生皺着眉正要說話,就見站在聞楔然寝榻邊的林陽全,爆發出比裴旸婷更悲痛的哭聲。
被其再次吸引了目光的在場朝臣:“..........”
好家夥,以前倒看不出來。
原來肅正的林司徒.......不,現在是林相國了。他的戲,竟是如此好.......
在場人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理,天子死了就死了,換一個就是。
他們悲傷,也隻會為權力交疊更替所帶來的不利影響而悲傷。
誰會真的為了天子本人之死傷心?
林陽全能哭成這副模樣,當真是讓他們自愧不如。
“皇後娘娘,陛下去了,您雖然傷心,但更應該自省.......陛下為何在臨終前未将皇匣給您,而是托付給了老夫這旁人,嗚嗚.......”
林陽全哭着,還沒忘反怼裴旸婷一句。
裴旸婷:“...........”
裴烊任見裴旸婷完全不是林陽全這老匹夫的對手,隻得又跳了出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收了面上悲色,厲聲斥問:“林相國,少揣着明白裝糊塗!”
“對,皇後娘娘的意思是,懷疑你在胡言亂語!陛下根本就沒有傳密旨給你,更沒有送給你什麼皇匣!”
裴烊任插在朝中的走狗見他動了,立即也動了起來。
林陽全适時收了悲哭聲,怒喝道:“皇匣裡裝的定乃陛下遺旨,此等大事,老夫還能扯謊不成?”
又一名朝臣站了出來,質問道:“那林相國為何不在來時,就将皇匣帶來?”
“本相乍然得聞天子薨,心神大亂之下,哪能想得到這許多?”
“嗤,那剛才為何又想到了?”
林陽全厚臉皮道:“本相隻是年紀大了,記性差。又不是真的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如何會在冷靜後,還忘記如此重要之事?”
“你!”
林陽全一人嘴挑多人,無一乃其對手。
裴烊任見林陽全嘴力過人,不願再拖時間給林陽全有機會準備,暗下對還要攻讦林陽全的朝臣與裴旸婷擺了擺手,直接道:“那現在林相國既然已經記起,還請将陛下生前所留皇匣請過來吧。”
哪有什麼皇匣?
都是林陽全急中生智編的。在場人中,就林者源對這事最為清楚,面上當即就洩出了慌色。
林陽全卻極為淡定,開口就為現在還不能拿出“皇匣”找起了理由。
裴烊任豈會讓林陽全繼續拖延時間,好離開皇宮回去造假?
與早就倒向他的朝臣一起,将林陽全給出的托詞一一反駁了回去。
便是之後有守山先生下場,仍是沒能阻止現在就打開皇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