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眸中怒色微頓,後退一步,俯身道:“是,殿下考慮周全,骁關心則亂。”
林知皇轉首看向吳煦。
吳煦見符骁都被林知皇給彈壓了,果斷将早已準備好的谏言咽回了肚子裡。
“主公考慮的很是,這兩萬兵馬戰意沸騰,若不對戰齊軍,這戰意将無從發洩,也确實容易生亂。”
林知皇颔首:“本王也是如此想的。”
随邊弘見剛照面,符骁與吳煦就雙雙被林知皇的“氣焰”反壓,用看廢物的眼神各看了兩人一眼,而後自己上了。
“主公,這兩萬兵馬您已經親自帶到了前線,後面的指戰.....您看,是不是可以交接給瞭望,或是吳師兄?”
“不,本王此次親自前來,也為收服聰庭手下的這五萬死忠兵馬,既然已經現身,倒也不必再掩藏行蹤,本王要親自率軍!”
随邊弘桃花眼下垂,目光落到林知皇已滿七月的孕肚上:“主公,您就算再無孕期反應,也是已有七月身孕的孕婦,請以身體為重。”
如今不是之前在邢岩駐軍營,是必要林知皇親身出面的時候了,是有選擇的。
随邊弘也不贊同林知皇親自帶兵。
林知皇道:“本王已經讓臨河往這邊來随軍了,再有十日,臨河就該到了。”
好麼,主公這是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是臨時起意,不然喻輕若也不會隻有十日便可以到這裡。
随邊弘無語了半晌,最後還是開口道:“主公.....您這是準備将我們的小殿下,生在戰場上?”
林知皇豪氣幹雲道:“不,本王就是不想将他生在戰場上,所以才親自帶兵的。”
“本王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攻下磬州!”
說着話,林知皇将手中寫有權字的小旗插,插到了身前沙盤輿圖的磬州之上。
随邊弘:“............”
符骁:“............”
吳煦到底沒随邊弘與符骁那麼了解林知皇,扣了扣下巴,認真地問:“主公想将小殿下生在哪?”
最多還有兩個多月,主公就該生了,回庫州顯然來不及,不然主公也不會命喻大醫放下手中所有事物,跋山涉水來到身邊,随時候命了。
“盛京。”
林知皇吐出一個在場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啊?”自當初被林知皇做平門弟子慘騙後,吳煦再次露出了一臉懵的表情。
“澤奣........”
“主公!”
符骁與随邊弘反應過來後,一個無奈于林知皇的大膽,另一個就差跳起來将自家膽大妄為的主公,即刻給打包送回庫州了。
盛京的情況比新皇城更複雜,以前畢竟被吳奎所掌了一段時間,誰知道那些蠻族之人有沒有再在皇宮中修建什麼暗道之類的?
魯蘊丹為何在收複了盛京城後不敢将朝廷再搬回去?
就是因為此城已不如當初那般安全。
更何況蠻族勢力現在比鄰盛京,誰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會又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