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衙會在這個時候動手,算的也是這一點,見關山衣放棄掙紮,對他行了一個禮,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就對了,
何必造成無謂的傷亡呢?”
“那何德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亂軍之徒,外面還有許多将士需要您安撫,關謀士,請吧。”
東州丈承郡。
“權王竟然秘密随軍去了磬州?”裴菱辰從吳踅這裡聽到這消息,眼睛都不自覺地瞪大了兩分。
又專門過來此處閉室,來找裴菱辰商議事情的吳踅感歎道:“是啊.........”
“裴司徒,您這外甥女可真是厲害,便是有孕在身也這般骁勇,心智謀略更是絕佳.........可惜。”
裴菱辰稍愣,問:“可惜什麼?”
“可惜當初不知她竟這般厲害,早知道就該在她還隻是一小小縣令之女時,先下手為強.....”
話說到此,吳踅眯眼:“讓父王給我聘為妻室的。”
這樣的女子,若能娶為妻室,将是何等的助力?
吳踅慕強,不像大濟大部分男子,喜歡柔情似水的溫和女子,他就喜歡性格強勢的,娶來能對他有助的女子。
裴菱辰面上的表情一言難盡:“......您也不怕她奪您的權。”
“哈哈哈!這有什麼關系?”
裴菱辰:“..........”
這都沒有關系?還有什麼有關系?
之前你不就是怕溫南婷奪你的權,這才連她的身......都不願意近嗎?
現在又說奪你的權,沒有關系?
可真是.......說的做的都是你。
裴菱辰心中腹诽,面上卻沒有顯出來,一副垂首靜聽的模樣。
吳踅與吳奎不同,洞悉人心的本事不俗,裴菱辰就算不說,他也能知道這會他心中在想什麼,哈哈大笑道:“權王與溫南婷可不是同一類人。”
“溫南婷雖然也聰明,但她活的沒有自我,就是被家族束縛的提線木偶。她從我這處争權,并不是為她自己掙的,而是為家族。”
當初溫南婷若是為了自己,從他手中争權,他倒也可以成全她,畢竟她已嫁給他,就是他的人,這權........總歸還在他吳氏,還在他蠻族。
可惜......
溫南婷始終視他為外人,他便也幹脆絕情到底,不然一旦生情,他便會為其所累。
吳踅這般豁達看得開,裴菱辰倒是有些佩服吳踅的心胸了。
吳踅繼續道:“權王則不同,她争權,是從始至終都是為她自己争的!誰敢從她手中奪權,她便會亮刀,不管那人是誰!看林氏在她手下被彈壓的多厲害?看看她是怎麼對母族裴氏的.......哈哈。”
話說到此,吳踅棕色的眸子中,全是欣賞之色。
“權王若嫁我,她能從我手中奪權,就說明她比我有本事,這權讓她掌了,又如何?她已是我吳氏婦,更會為我傳宗接代,便是她為上,我為下。她做的任何事,受益的都将是我蠻族。”
裴菱辰一時無言。
“有感而發罷了。哈哈哈!裴司徒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