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辰這會卻沒再回林者棋這問話,而是意有所指道:“權王殿下才要與我們殿下談合作,我們殿下就被刺了........”
林者棋終于懂了,裴菱辰是想将這事與他們這方扯上關系,然後在今日的談判上“拿捏”他們這邊,畢竟.......
是他們這邊,現在有求于人。
倒是會占據主導地位。
林者棋心裡這麼想着,端起裴菱辰親自為他斟的那盞茶,淺酌了一口,道:“莫非裴司徒懷疑這事是我們殿下暗中指使?”
裴菱辰爽朗一笑:“自然不是懷疑權王殿下,就是有些懷疑這事是有人知道了權王欲與我們這方合作,故意從中作梗啊。”
這話的意思就是懷疑林知皇那邊行事不周,這才牽連了吳踅。
林者棋哈哈大笑:“裴司徒真是會開玩笑,我們殿下常常被他人連累,别人被她連累的事.......還真沒出現過。”
“畢竟我們殿下.......向來都是算無遺策的。”
裴菱辰說的話沒有證據,全憑故意扣帽子的推斷,林者棋駁回的話也很無賴,也不辯解,反正就是不承認,順道還吹捧了一番自家主公的能耐。
更是側面的告訴裴菱辰,想扣帽子也得先有證據!你先把證據拿出來,想在言語上鎖我辯解自證,那是不可能的。
裴菱辰見在言語上拿不下林者棋,便跟着林者棋先贊了林知皇幾句,而後道:“我們殿下遇刺受傷,如今這借道之事,倒是不好談了。”
本來毫無懸念的事,突然起變,讓林者棋面色稍變:“裴司空這話是何意?”
“哎.......借道就意味着權軍要進軍我方治下,現在我們蠻王身體有恙,确實是不方便了。”
這就是并不是不願,而是籌碼得加的意思。
直白點說,就是要獅子大開口了。
裴氏之人,果然各個狡猾,這是吃定了他們這方要想不驚動别方去盛京,必須得從吳踅治下過道。
另一邊,王鹿自從齊武奇這聽到吳踅遇刺的消息,臉就沒有放晴過。
“我小舅子被刺,怎麼你比我臉色還臭?”齊武奇用手肘搗了搗王鹿,好奇地問:“你真準備轉投啊?”
王鹿面色陰沉地轉頭看向齊武奇。
隻看齊武奇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就知吳踅的傷并不嚴重,至少不威脅性命。
溫氏的廢物,竟然沒有刺死吳踅而隻是刺傷了他,那自己之前處心積慮辦的事,似乎并無作用了。
齊武奇見王鹿又不理他,繼續道:“聽說權王那邊的使臣今日來王府了,想必是昨日動靜鬧得太大,來探聽消息的。”
“林者棋今日來王府了?”王鹿豁然轉回頭問。
“哇,你真的很沒禮貌啊。那個林者棋是權王治下的禮部尚書,比你高個好幾級,你連名帶姓的叫别人啊?”
齊武奇啧啧稱奇,
突然覺得王鹿這段時間就是冷淡了些,也不算沒禮貌了。
“你知道他們談什麼嗎?”
“我哪知道?”齊武奇聳肩。
“你就不會去問問?”王鹿見齊武奇如此兩耳不聞窗外事,火氣上湧。
齊武奇作為過來人教育王鹿道:“有時候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不相關的事,壓根沒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