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言聽随邊弘說他的計策髒,斜目看了他一眼,而後笑問林知皇的意思:“您看呢?”
林知皇擺手:“行,與學州那邊的談判事,就交由論達負責。”
這就是放手讓謝伯言去做的意思。
謝伯言心滿意足地笑道:“伯言此次定不負主公所托!”
上次因為體力而錯過戰功,讓謝伯言捶胸頓足了許久,現在若能将這事辦好,也算補足之前的“錯過”了。
随邊弘見謝伯言想方設法的從林知皇這攬事,挑着精緻的唇調侃道:“謝世伯這次可不會錯過了。”
謝伯言對随邊弘的調侃充耳不聞,起身向林知皇行退禮。
等謝伯言與随邊弘從林知皇的帥辇内出來,謝伯言擡手就拍了随邊弘臀部一下。
自從成年後,就沒被人打過臀部的随邊弘:“.........”
謝伯言笑眯眯地擡起手掌,舉到随邊弘眼前道:“看到有隻蒼蠅落在上面,幫你打死了,不謝。”
随邊弘定睛一看,謝伯言手掌上還真有隻蒼蠅屍體。
向來喜潔的随邊弘想到還有蒼蠅的粘液遺留在他的衣袍上,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被激了起來。
“謝世伯,你就不能趕走它嗎?”随邊弘全身優雅盡失,跳着腳就往自己的馬車方向奔,明顯是要即刻換下衣服。
謝伯言看着随邊弘跑走的背影,從懷中掏出一張錦帕悠哉悠哉地擦手,滿臉愉悅道:“臭小子,還能收拾不了你。”
東州州城。
裴菱悖手提甯川王嫡長子雀公子的項上首級,緩緩地坐上了王位。
甯川王妃癱倒在此殿堂下,看着愛子的首級,哭的肝腸寸斷。
裴菱悖寒聲斥道:“哼,你這婦人竟敢故弄玄虛,一直隐瞞甯川王的死訊!差點就被你騙了過去!”
甯川王妃嘶吼道:“嗚嗚嗚!你這亂臣賊子,必不得好死!”
裴菱悖沉聲發笑:“呵?不得好死?在這亂世之中,誰又能得好死?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除了你們這些傀儡,自行登位的。”
“嗚嗚嗚.......”
随着裴菱悖進來的裴氏武将道:“平白讓你們這些皇室中人,多享受了十餘年的榮華富貴!你們倒好,不僅不感激我們裴氏,反是想悄悄聯合别方,誅殺驅逐我們!”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更該不得好死!”裴氏武将說着話,便揚刀向甯川王妃走去。
甯川王妃擡起一雙哭腫的核桃眼,看着提刀走向她的武将也豁出去了,悲怒道:“若不是你們這些叛賊叛亂,我們什麼事都不會有!我們生來便尊貴!爾等皆乃伺候我們之奴,為叛賤!”
“呀啊啊啊!”甯川王妃這話,惹得在場一衆叛将勃然大怒,揚刀向她沖去,想即刻就砍傷殺了她。
“且慢!”裴菱悖在這時開口阻止道。
“主公!”
“主公!”
在場衆将聽令齊齊止步,卻都義憤填膺地轉眸看向坐于上首的裴菱悖。
裴菱悖看着硬氣仰首等死的甯川王妃,一雙眼睛陰森地眯起,沉聲道:“就這麼死了,倒也便宜了她!既然她覺得嫁于皇族,她便為貴,那就讓她死前,嘗一嘗成為萬千卑賤人之妻的滋味!”
甯川王妃聞言,保養極好的美眸大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