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眼不就來了嘛?
抓住每一個可以立下戰功的機會,想得吳踅這主公另眼相看,倒是都上進的緊?
王鹿心裡這麼想着,面上沒有帶出來一絲一毫,反是露着乖笑道:“小子腿雖然斷了,但也不是不能動武。更何況......一軍掌将,精于行軍布陣便可,倒也不必時時沖殺在前。”
一軍掌将?
好麼,王鹿這傷員都不是奔着副将去的,而是一軍掌将。倒是一點都不謙虛,是會高擡自己位置的。
這也讓巴野之前對王鹿才升起來的好感值再次下跌,怒瞪他道:“你這小子倒是狂妄,腿都沒長好,就想統掌一軍!也不看看........”
“好了。”
吳踅出聲喝止巴野後面的話,
威嚴地看了不服氣的巴野一眼,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主動請纓的王鹿一眼,這才緩聲道:“此次将由典珍領軍去往州城攻打裴氏叛軍,巴野、王鹿,你們便為其副将一同出征。”
“諾!”大将诃獻抱拳俯首領命。
巴野與王鹿兩人都領了出征軍職,頓時也不争了,
皆喜出望外地抱拳高聲領命。
吳踅見王鹿的精神氣比之巴野也不差什麼了,
很有他們蠻族兒郎的風範,滿意地颔首。
從軍營出來,吳踅才沉着臉細問随他一同出來的诃獻,裴氏起勢的具體情況。
“甯川王妃呢?”
诃獻臉色很不好地講了裴菱悖命人将甯川王妃扒衣,丢入萬軍之中侮辱的事。
吳踅聞言面上露出狠色:“那甯川王妃的屍體呢?怎麼最後沒有送來?”
“消失了。”
“什麼意思?”
“甯川王妃最後在萬軍之中消失了。”
吳踅眯眼:“有人救了甯川王妃?還是......甯川王妃早先安排的人?”
在吳踅看來,甯川王妃能将甯川王的死,瞞上十日無人發現,就算她政治嗅覺不敏銳,也是手腕十分厲害的,
能劍走偏鋒用這種手段保命,也不是不可能。
蠻族不在意女子貞潔那玩意兒,這玩意在性命面前,那就跟屎一樣,是惡臭的,不值一提。
若甯川王妃有這份狠決保命,吳踅真是要高看她兩分了。
诃獻搖頭:“不知,我們的人還未查到。”
吳踅又想了會,道:“這次....本王算是因禍得福了,那邊局勢果然複雜,此次慢一步出手,本王倒是可能意外做了回漁翁了。”
诃獻皺眉道:“主公,這裴氏就在東州起勢,又對我們恨入骨髓且行事陰毒,還是得盡早清除。”
吳踅嗤笑:“一群鼠輩,不冒頭還好,冒頭了就是靶子,本王手中有強弩,還怕他們?倒是那個王鹿......”
“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