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旖說這話,愛護之意十足,明顯将他看得比呂衙重,呂方剛才還不平的心,瞬間就熨帖起來,拱手應諾,快步出去辦事。
等兩人都走後,齊長旖的臉才落了下來,對暗處道:“你來幹什麼?”
裴烊豁從主帳内的屏風後轉了出來,面色陰鸷道:“看你過的不錯,過來看一看。”
“嗤。”齊長旖冷冷地嗤笑:“聽說你大哥被學州的人生擒了,如今在拿他與權王談判,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來看本宮?”
“就是因為如此,才有心思來看你。”
本來裴烊豁是要去元州暗殺呂州牧,讓元州陷入混亂的,但沒想人還沒到元州,就收到了裴氏家主裴烊勉在學州被生擒的消息,這還讓他如何坐得住?
自然是得想法救人的。
齊長旖眯眼:“.......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你當初能順利從魯王那脫身,是我裴氏費盡心力救的你。你如今能掌軍齊氏,也有我們裴氏的功勞,現在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
齊長旖呵呵笑了兩聲,眸中隐含煞意,緩聲問:“何事?”
“護送我入新皇城,殺了林陽全,栽贓給學州。再讓齊氏高手,護送我進盛京。”
“哈哈哈!”齊長旖聽後便仰首大笑出聲,笑了一陣後,才止聲道:“好,便幫你這一遭。”
沒了裴烊勉,這裴烊豁不過是個空有幾分小聰明的毒鬼。
倒是......送上門來的好刀。
齊長旖往身後椅背中輕靠,唇邊泛出愉悅地笑,心道:
最近事事都順,看來時運在我。
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無數顆細小的鑽石在輕輕跳躍,閃爍着耀眼而柔和的光芒。
就在齊長旖覺得時運在她那邊時,林知皇亦是認為時運在自己這邊。
行海路的這段時日,日日天氣晴朗,惠風和暢,
怎麼不算是天都在助她呢?
林知皇站在甲闆上,看到這幅美景,唇角不自覺地挑高了些許,問身後的江越河:“還有多久,我們的船可到東州丈承郡?”
“今日午時我們的船,便能到丈承郡碼頭。”
謝伯言含笑道:“那蠻王不讓我們的兵下船,倒正合我們意。”
吳煦也道:“是啊,不然主公在這個時候過他們境内,倒不好隐藏行蹤了。”
随邊弘道:“有可能他們那邊就是猜到了主公也會随軍過境,這才不讓我軍下船行陸路,全程走水路拐道的。”
現在有多少人想刺殺主公,想也想得到。
主公若在過道他治下出點什麼意外,
他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必須要首當其沖承受他們這方勢力的雷霆之怒的。
吳踅一點都不想摻和進朝廷與他們這方的明争暗鬥。
隻想他們鬥的更加激烈一些,他在邊上好坐收漁翁之利,自然是要嚴防死守的。
謝伯言想了想之後道:“确實,就算之前他們沒有想到主公要去盛京登基,現在也該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