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的槍杆即使有點紮手,相對來說,那也是好用的。
肖旗與李尚聽得溫南方此言,卻領悟出了最深的意思。
主公的目光,現在已不隻是局限于已經收歸到自己治下的地盤,而是将整個大濟,都視為自己的。
任何不必要的損失,主公都不想有。
肖旗思索:“磬州的齊軍全部被齊長旖調往了晉州續棉郡,守城兵力不足,那最後一郡,在梁大将軍帶傷的情況下,也攻的差不多了........”
李尚接話繼續道:“齊氏的地盤,隻剩下了茁州州城和廣亭郡,已經被我們的勢力包圍了。”
“所以我們并不用急。齊氏已經是甕中之鼈。”
溫南方說着此話,見接駁口的旗兵,已經與最先到船的船上旗兵對上了旗語,眉間泛出悅色。
他的主公,抵達在即。
“夫君,好像要到船了。你會不會........”
聞箐在窗邊,見前方碼頭越來越近,聲線顫抖道。
在聞箐看來,林知皇的船隻安全抵達了盛京,吳踅對于她來說就沒用了。
而那王夫符骁又與吳踅有血仇,吳踅沒用後,完全有可能被權王丢給符骁處置。
這段時日在船上,吳踅被限制了行動,聞箐卻沒有。
除了船上緊要的地方,其他地方,聞箐都可以去,因此她算是看明白了一點。
權王與符骁的感情,是十分好的。
而那符骁又生的這般模樣,誰知道這符骁會不會吹枕邊風,讓權王将她夫君交給他處置?
聞箐的心思,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吳踅看出她在想什麼後,失笑道:“你把那符骁,看成了再世禍水不成?權王這樣的掌權者,可不會色令智昏到因為想讨某人的歡心,做出對自己掌權不利的事。”
基本上稍微有點頭腦的掌權者都不會。
“當初,那魯王就因為一美姬而攻打我父王,父王失了衍州封地後,我們.......”
吳踅哈哈大笑:“箐兒真以為當年魯王是因為美姬,而出兵攻打的你父王?”
聞箐愣:“不是嗎?”
“當然不是。”
吳踅現在被軟禁着,什麼都不多,就時間多,也願意耐下心來教妻,細細将當初魯王會攻打衍州的原因與聞箐講了。
“所以那魯王并不是因為美姬,這才打的我父王?”
之前沒少聽她父王抱怨不該貪戀美色,惹了魯王這些話的聞箐,三觀正在被重塑。
“嗯,争搶美姬,不過隻是借口罷了。因為魯王缺糧,想發兵攻打衍州的借口。”
聞箐無言了,這才真正意識到,她的父王,究竟有多德不配位。
竟然在死前都沒有想通這個道理,而是懊惱自己當初不應該舍不得美姬,與魯王争搶,早知有如此後果,應該将美姬拱手讓人的........
聞箐沉默了半晌後,頹然道:“之前我一直以為魯王是荒淫無道,這才會被女婿奪權,之後又被權王吸收了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