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木在這時走出了廂房門,呵斥道:“都在這裡鬧什麼?”
戚玉寐與吳煦等人看向陳穎木,皆面露驚詫之色,齊齊停了手。
“陳世伯。”
“陳世伯。”
抛開别的不談,陳穎木算是他們這群人實打實的長輩了。
而且以前他們在盛京求學時,可沒少見陳穎木拿着長棍,跑來他們守山書院收拾陳長忠的場景。
這會兒陳穎木闆着臉一呵斥,越發有了重回書院之感,一個個下意識的都立正站好了。
陳穎木目光嚴肅的在戚玉寐等人身上溜過,威嚴道:“都是做官的人了,怎麼還和以前求學時一樣胡鬧,要打出去打,别鬧得人家茶樓沒辦法做生意!”
感受到了來自長輩的壓力,胡鬧的衆人瞬間老實。
好麼,陳穎木在這裡,溫南方剛才還真沒胡謅。
這邊的守山學子們消停了,另一邊溫南方也追上了拂袖而去的守山先生。
“師父,現在去哪?”
“為師想一個人再逛一逛,聰深若還有事,便先回吧。”
溫南方看後面的便衣青雁軍,已經搬着裝有裴烊豁的大木箱子跟了上來,也不再堅持,道:“師父,您為師者,已經做到了您該做的。人各有命,莫要心傷。”
守山先生長歎了一口氣,道:“聰遠骨子裡最是傲氣,雖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但觀他此次行事
,明顯有安排後事之兆,為師若未察覺還好。此時察覺,卻什麼都不做........哎..........”
這如何能讓他心安?
“您也做不了什麼。”溫南方看着守山先生的眼睛道。
“哎.......”守山先生長歎:“是啊........為師也做不了什麼。”
魯蘊丹的野心,天下皆知。
這樣的人是不會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的。
權王要收歸整個大濟,别的掌權者,或許權王可以留得他們一命,魯蘊丹........是萬不可能的。
溫南方見守山先生此時沒有像十年前硬頂吳奎那樣,再犯糊塗,也放了心,留下六名青雁軍暗中保護他,自己則快速回了宮,向林知皇禀報剛才從陳穎木處所得之事。
“這就是裴烊豁?”
林知皇圍着大木箱子轉了一圈,饒有興緻地看着四肢被斬,因為嘴被堵了,正雙眼狠辣瞪着她的裴烊豁。
“嗯。”溫南方見林知皇心情大好,墨眸中也染上些許笑意。
“他怎麼被陳穎木抓的?”
溫南方将陳穎木抓裴烊豁的全過程,言簡意赅的複述了一遍。
林知皇聽後笑道:“這陳穎木能靠自身能力爬到廷尉的位置,确實有些本事。”
陳氏不過是二品世家,論起底蘊來,比之林氏都差一大截。
廷尉乃九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