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雨蘭态度好,現在又正是收服期,林知皇也不刨根究底,含笑道:“鐘夫人過來确認一下,人對不對。”
人有相似。
方芷姐妹就格外像她,再化妝遮掩一下,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裴烊豁乃苗杳大弟子,她要滅蠱,這樣的大毒瘤,是一定要除去的。
這人不是她的人親自抓的,為防出纰漏,人一定得驗明正身,可不能殺錯了,放個真的在外面做“死人”逍遙法外,冷不丁的冒出來,再壞她的事。
鐘雨蘭聞言上前,細細地打量裴烊豁。
裴烊豁被陳穎木刑訊過,再加上四肢被砍,連日來生活在這大木箱裡,人極具消瘦,顴骨都升高了些許,看着确實與之前有些不同,鐘雨蘭細觀過人後,倒不好一口咬定此人就是裴烊豁。
“殿下,
可否将他的堵嘴去了。草民需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确認他本人。”
林知皇擺手,立即有一名青雁軍上前,将裴烊豁的堵嘴去了。
裴烊豁耳朵沒聾,聽鐘雨蘭說要聽他的聲音,才能确認他是否乃本人,所以在他的堵嘴被去後,他仍是沒有講話,隻狠瞪着在場衆人。
林知皇見裴烊豁如此,失笑,漫不經心道:“知道吳踅為何會突然帶騎兵,去攻打你們的族地嗎?”
裴烊豁向林知皇看去。
林知皇彎眸,看着裴烊豁的眼睛道:“是本王。是本王在借吳踅之手,除你們。”
裴烊豁聽得這句話,再也忍不得,怒聲罵道:“你這個賤人!早就該殺了你的!”
鐘雨蘭聽到聲音後,點頭:“是他!”
林知皇愉悅地颔首,讓花鈴上前。
花鈴上前,對着裴烊豁的嘴巴就打出兩拳。
“噗!”
挨過花鈴拳頭的裴烊豁,嘴裡吐出數顆碎牙。
林知皇緩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吐出人牙也是可以的。”
裴烊豁滿嘴是血道:“你!你!裴氏乃你母族......算來我也是你二外祖,你竟敢.........”
林知皇聽裴烊豁竟然和她論起了親戚關系,發笑道:“你覺得本王,為何會對你們裴氏出手?”
裴烊豁閉嘴了。
仔細算來,确實是他們先暗下對林知皇屢次出手的。
隻是每次的出手,裴氏内部的人都以為這權王毫無所覺。
卻不想她不動則已,一動則直奔他們的老巢而去。
林知皇見裴烊豁閉嘴了,竟然沒有狡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竟然不狡辯。沒想到在裴氏中,還有你這麼個不善言辭的。”
林知皇這句話,諷刺感拉的極滿,變相告訴了裴烊豁,他已經擒得了不少裴氏嫡系人,這些人在她這裡,都格外會狡辯。
裴烊豁咬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