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論在場衆人心裡怎麼想,楊熙筒此時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想的,并且還被心裡的這想法,給自我感動哭了。
臨坊先生覺得自己的這親傳弟子,着實有些丢人,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往殿内偏僻位置站。
“師兄,你這親傳弟子,性格可與你真像。”守山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臨坊先生身後,語帶調侃道。
臨坊先生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說話的人是誰,立即腰背挺直地站好,回身道:“師弟說笑了,我性格最是嚴肅,判聽怎會與我相像?”
守山先生拔高聲音,哥倆好地擡手拍了拍臨坊先生的肩道:“我們倆誰跟誰?師父從前拿着戒尺滿山找你,你像個猴兒四處亂竄,求我這師弟庇護的狼狽樣都看過,還見什麼外?”
臨坊先生:“........”
在場不少新進的官員,都出身林知皇在庫州新辦的學士院,臨坊先生就是學士院的第一任院長。
臨坊先生給這些學子們的印象,一直都是肅正端方的,乍然聽到守山先生這話,都有些意外地看向臨坊先生。
這些新晉官員們心道:倒是想不到,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還以為他一定會從小就是,受師父喜愛的乖學生呢。
臨坊先生感覺到投到身上的目光,回頭暗暗瞪了守山先生一眼。
守山先生笑眯了眼,看着仍因激動不已,而不住在抹眼淚的楊熙筒道:“赤誠之子,性情中人,師兄收了個好弟子。
”
柳夯笑着走到了臨坊先生身側,一副純然的模樣,謙虛道:“論起收弟子,師父他老人家哪比得過您?”
說着話,柳夯不去看在場的溫南方與随邊弘,而是将目光放空,看向了新皇城所在方位。
守山先生:“........”
臨坊先生有弟子撐場,守山先生自然也有。
溫南方一門心思的憂心林知皇,壓根看不到守山先生投來的目光,随邊弘到底注意到了。
随邊弘接收到目光後,擡步便向這邊走來。
于是,明陽殿内焦急等候消息的衆臣,竟是有了許多“戲”看,原本焦灼的氣氛,不知不覺的淡化了去。
裴菱雪見到這部場景,讓黃琦錦給殿内等候的朝臣們,去安排來熱茶點心用。
生産不是一會兒的事,現在天氣冷了,衆人一直這麼幹站着等,時間久了必是要吃不消的,得趁現在氣氛尚好,勸大家都用點東西,先壓一壓胃。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裴菱雪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留黃琦錦在這看着,快步去了栖梧殿看林知皇的情況。
“怎麼樣了,裡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裴菱雪到了栖梧殿布置的産房外,聽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抓了在殿外急得團團轉的林者雲問。
林者雲擡袖抹了抹額上的汗道:“剛才春夏送吃食進去,說是陛下要的。想是現在還沒開始。”
林者雲畢竟還是當了多次爹的人,比較有經驗,現在雖然也着急,但比同樣等在殿外,此時已經僵的像一塊木牌的符骁,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裴菱雪了解過林知皇的情況後,知道她現在還有胃口吃東西,便暫時去了對女兒的憂心,關心起女婿來。
“骁兒,你要不要也先去吃點東西?”
符骁如木偶人一般僵硬地回頭,勉強笑道:“不用,不餓。”
符骁話聲剛落,殿内便傳來了林知皇的呼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