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薄岩基努力去轉動他的小腦瓜,發現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明悟先生道:“公子不用多想,我們.......不會有事的。”
他們為各方重要人質,權王初登大位,緊接着便要臨盆。自古以來女人生産,都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稍有差池便會一屍兩命。
而權王又非是普通女子,已是開國女帝!
這個時候,
确實是緊要關頭,容不得半點差錯。
将他們這群尚未收服勢力的重要人質,送出宮外也無可厚非。
便是他們的人趁機前來營救,或是暗殺,在宮外也絕計不會讓皇宮内部起亂。
但......權王明明可以早就将他們移出宮外的,卻偏偏要選在她生産的當日行此事.........
這就很有些耐人尋味了。
想到此,明悟先生擡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先生,怎麼了?您不舒服嗎?還是.......”薄岩基看了看馬車外,壓低聲音問:“情況十分不好?”
明悟先生擡手摸了摸薄岩基的發頂。
“這是陛下........對我們這些勢力的,最後的考驗。”
此時移出,打了他們早就布在盛京城内的勢力一個措手不及。
新帝這是在考驗他們這些人質........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亂或者是潛逃。
他們此時若逃了,那就是公然生亂反叛。
等新帝順利産子,她連出兵理由都不用找,便會來收拾他們。
若是他們什麼都不做,這便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臣服信号。
是趁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想方設法的脫身回到封地,還是什麼都不做?
新帝.......在讓他們選。
“夫君,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聞箐撫着肚子,滿臉不安地問陰沉着一張臉,一直沒有說話的吳踅。
吳踅轉頭看向聞箐,又低頭看向她已經七個月的孕肚,突然擡手撐額。
聞箐越發不安。
“夫君?怎麼了.......我們現在有危險是嗎?”
吳踅擡手撫上聞箐的孕肚,似乎在下某種決心。
“夫聞箐似乎感覺到什麼,
眼睫微顫。
在幼時,他父王從封地衍州準備逃去東州時,就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