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甯川王妃想到了她那被裴菱悖殺死的嫡子:“要是能早投新帝就好了,我兒雖不成器,但到底能保得一命......”
鄒博忙安慰道:“您此次能逢兇化吉,平安無事,說明您的福氣還在後頭。”
甯川王妃擡頭,不讓自己眼中蘊出的淚落下:“但願吧........”
這些年來,甯川王妃福也享過,苦也吃過,看透了許多事情。
活着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死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别人的目光不重要,别人的看法也不重要。能将自己的命運,盡最大的可能掌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隻要還在世一日,她就高高興興的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最後就算死了,也不枉來這世間走這一遭。
随着入冬,寒風也變得愈發凜冽,穿梭在街道與林間,發出陣陣呼嘯,皇宮中的聚龍湖面上也起了薄冰。
楊熙筒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臨坊先生,驚的幾隻不怕冷的水鳥從湖面上掠過,留下一串串細碎的足迹。
“師父,您這是要去哪?”
臨坊先生腳步不停:“你不是知道了,才追過來的嗎?”
楊熙筒快走幾步,擋身到臨坊先生身前,難得嚴肅道:“不行,您年紀大了,現在外面天寒地凍,豈能遠行?”
“那邊在鬧什麼?”
葛綿苑、陳長忠,戚玉寐這三位在皇宮中已經成了久居的客人,這會正好散步在聚龍湖的另外一端。
葛綿苑遠遠見到楊熙筒與臨坊先生似有争執,好奇道。
“臨坊先生?”陳長忠認出了臨坊先生。
“那就是臨坊先生?”葛綿苑頓時來了興趣,仔細看湖對面的臨坊先生:“看着不過四十歲左右,他真的比我們師父年長?”
戚玉寐不滿:“師父他老人家明明看着很年輕,瞧着也就比我大十歲的模樣。”
葛綿苑斜睨戚玉寐:“雖然我們維護自己的師父,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說這麼違心的話。”
戚玉寐風秀的眉眼輕擡:“良心?那是什麼?”
陳長忠:“.........”
葛綿苑:“.........”
夫妻二人被戚玉寐這個“沒良心的”鬧得無語後,極有默契地往聚龍湖另一面走去。
戚玉寐也是個好熱鬧的,見師兄師姐走了,饒有興緻的也跟了上去。
陳長忠與葛綿苑夫妻二人還沒近前,就聽臨坊先生說:“等符家那小子成功取得吳踅的項上首級,一切就都晚了!”
楊熙筒道:“現在已經晚了!初瀾有初瀾的命數,您莫要再摻和!”
“老夫要去尋初瀾,一定能勸他來向主公俯首!”
跟過來看戲的戚玉寐聽到齊冠首的字,明顯愣了一下。
“師姐,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齊冠首那家夥,不正掌着齊氏呢嘛?臨坊先生要去哪裡尋他?”
葛綿苑一聽,算是知道戚玉寐這客人做的有多實在了,竟是連齊氏換了新主的消息都不知,看來他已經被林知皇特意管控了。
陳長忠也納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葛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