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綿苑拉住要上去動手的陳長忠,含笑點頭:“好,明日師姐定幫你美言。”
“苑兒!”
戚玉寐笑得如花兒般燦爛:“師姐,果然你最好了!”
“那你要如何答謝我這師姐?”
戚玉寐笑容一頓:“師姐想要什麼謝禮?”
“明日是我和陛下義結金蘭的大好日子,你也是要參宴的,就将戚氏遍布于十四州的錢莊,獻給陛下做賀禮如何?”
戚玉寐眉眼沉了下來,空氣瞬間凝固,場面一時安靜。
葛綿苑這是在點他,新帝是絕對不會讓錢莊繼續掌在戚氏手中的。
更是在給他機會,讓他向新帝俯首,遞出投名狀。
這賀禮,比什麼美言都管用。
良久後,戚玉寐将所有的事情都在心中過了一遍,又展顔笑了起來,對葛綿苑鄭重行了一個謝禮:“勞師姐為玉寐費心了!”
葛綿苑坦然受下戚玉寐此禮,好心情地拉着滿臉不爽的陳長忠回了他們的客居。
夫妻兩人剛進門,房門一關,陳長忠便道:“那小子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你管他幹什麼?”
葛綿苑好心情的在茶桌前坐下:“總僵持着也不是個事。陛下要用軟手段收服戚氏,是闆上釘釘的事,我這可不是在點戚玉寐,而是在向陛下賣好
。陛下會記得我這做姐妹的好的。”
陳長忠聽葛綿苑這麼說,心氣終于順了點,又想到剛才她大贊齊冠首容色的事,格外幼稚地追問道:“他難道還有我長得俊?”
多年夫妻默契,葛綿苑哪能不知道陳長忠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好笑道:“長得俊又不能當飯吃。那就是個蠢的,我不喜歡笨蛋美人。就喜歡夫君這樣聰明的。”
陳長忠頓時被葛綿苑哄得心花怒放。
就在夫妻兩人膩歪時,被葛綿苑評價為“笨蛋美人”的齊冠首也被柳夯拖到了栖梧殿,請見林知皇。
在柳夯将齊冠首拖出屋時,林知皇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春夏一通報,林知皇就讓柳夯帶人進來了。
楊熙筒緊随其後趕了過來,進殿就聽到柳夯對林知皇恭聲道:“主公,他想死,請您賜他一死!齊氏一族嫡系旁系以及被此族培養出來的文武,也都送下去一同陪他!”
楊熙筒怒斥:“放肆!柳夯,這裡不是臨坊書院,是栖梧殿,上面坐着的也是陛下,是殺是留,一切由陛下說了算,容不得你放肆!”
林知皇對楊熙筒擺了擺手,看向柳夯道:“堅厚一向少年老成,倒讓朕忘了你也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看來這次是被氣狠了。”
柳夯稍微冷靜下來,松開了拖在手中的齊冠首,彎腰向林知皇請罪:“方才是臣言語無狀,還請陛下恕罪!”
林知皇見柳夯冷靜了下來,颔首:“無妨,是人便有七情六欲,難免有失控的時候。但......”
“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四字一出,柳夯肩腰彎的更低了些,楊熙筒也一同行了請罪禮。
林知皇掃了眼被柳夯拖過來的齊冠首,對兩人道:“既然他都來了,朕就單獨與他聊聊。你們先下去吧。”
柳夯與楊熙筒齊齊行禮告退。
兩人退出去後,林知皇便道:“看到了嗎?關心你的人,倒還有不少。”